“崔白?”张姓老者思考了一番,随即无奈的抱拳摇了摇头。“恕老夫耳拙,崔白之名不曾相知,无法给你提供消息。”
夏雄虽然对张姓老者的话有所期待,却也没有报以全部的希望。即便张姓老者说不知,他也有心中的那个计划实施。
大不了退而求其次,先保全自身,再另做算计。
被人刻意盯上,无非是看中了走镖这个肥差事,想从中分一杯羹,既然对方想要拱手相让也未尝不可,但求对方能够不再深究。
但就怕对方不依不饶,非要来个鱼死网破。
现在的夏门江河日下,自那件事中门下几员猛将殒命,门中的弟子觉得夏门生存走的走,散的散,留下的要么忠心耿耿,要么实力低下无处可去,被迫留下来。
就好比一座大楼,空有躯壳,里面的设备稂莠不齐,存在着巨大的安全隐患,不定何时就有事故发生。
想要改变这种状况,唯有更换内部设备,使其能够继续平稳的运转下去。
夏雄之所以要求他师伯崔白出山,就是为了稳定门下兄弟的心,毕竟崔白曾经的实力和名声都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追随的人也不少。
相信如果崔白准心帮他的话,也许会有不少江湖好手慕名而来,就算不能跟让夏门陷入绝境的对手对抗,至少也会比现在好很多。
至少在万象城不会任由其余四大派压迫。
至于那个未知的敌人,大不了到时候牺牲一些利益,跟对方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可现在张姓老者不知崔白的名号,只能放弃原本的基础,到另一处苟活了。
多少会有些不甘,多少会有些不舍,打拼多年的基业不得不放弃。可只要能保存一定的根基,日后就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
凭借夏雄的关系网,他有信心能够做到。
“既然前辈不曾耳闻,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还望前辈日后有空到寒舍一叙。”
夏雄抱拳准备辞别张姓老者,连忙赶回去准备迁移事宜。
这时候陌鳞锋开口道:“那个…你口中崔白右眼有没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夏雄已经迈出去的腿,重新收了回来。
“师伯的右眼确实有一道疤痕,那是他曾为了解救师兄于仇人恶斗留下的。不知小兄弟如何知晓的?”
“你先别问我如何知晓,我再问你,他的十根手指上是不是各佩戴了一个圆环。”
夏雄点头,并解释道:“那是师伯独有的武器,十指环相扣。”
陌鳞锋依旧平静,不过此时脸色略显苍白。
“我且问你,也是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是,那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若不是,那我就不知道了。”
夏雄双眼火热的看着陌鳞锋,这个年仅十岁的少年兴许能给他带来希望,用力的点点头。
“他的腰间是不是喜欢挂一个酒葫芦?”
夏雄迟疑了一小会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师叔从不沾酒,腰间喜欢挂酒葫芦之说,根本不切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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