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影做了一个春梦,梦见她成亲了,新郎根本就不是那个没见过的独眼龙苻生,而是一个脸看不清的人,穿着红色的新郎官的衣服,身形和赵川一模一样。

后面的不太记得了,好像是对方脱掉她的嫁衣,不断抚摸她的身体什么的,然后她就醒过来了。

慢慢的睁开眼睛,感觉不对劲,她又闭上眼睛再睁开,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她身上穿着新娘的嫁衣,房间里到处都是新婚洞房时才会用的红烛,窗户上全都贴着“囍”字。

桌上还放着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梁影知道那是交杯酒。

难道是梦还没有醒过来么?她捏了自己一下,很疼,这并不是梦。

“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我很害怕你会染上伤寒,不过现在看似乎没太大问题。”

穿着新郎服的赵川端着一碗温补的红枣花生桂圆粥进来了。

“吃一点吧,很应景呢,你看,早生贵子都有了呢。”

红枣,花生,桂圆,瓜子仁,粥里面都有。

梁影现在还属于懵逼状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受了惊吓,又见了冷水,先吃点温补的吧。”

说完不由分说的把梁影拉到自己怀里,霸道而小心的给对方喂粥。

梁影直感觉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整个人都要融化了,想挣脱他的怀抱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一碗粥很快就吃完了,梁影觉得她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吃除了赵川做的以外的东西了。

“我们要拜堂成亲了,你开心吗?”

赵川把碗放下,给梁影擦了擦嘴巴,拉着对方的小手问道。

“我不知道,我……”梁影觉得自己心里又甜又苦,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应景吗?”

当然应景,梁影觉得刚才嘴里甜甜的味道全变成苦涩。我是要成亲了,但我的夫君不是你,你让我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只在乎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苻生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了,成亲那天你能不挨上一顿毒打就算是老天开眼,根本不会有什么幸福的感觉,那么你今天就把我当做你的夫君,我们成一次亲吧。”

赵川轻轻把梁影揽入怀里,对方没有一点挣扎僵硬,温顺得像是最听话的绵羊一样。

“来,跪拜吧。床上好了,地上太硬,怕你弄伤膝盖”

两人先是对着窗户拜了一下,那是梁影家的方向,只当是对着梁影他爹了。

接着又拜了天地,对拜完之后。

梁影就痴痴的看着赵川那英俊而年轻的脸庞发呆。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颤抖着说道:“夫,夫君,喝交杯酒吧。”

赵川递给梁影一个酒杯,在里面倒满了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说道:“我们不像那样喝,我来教你怎么喝。”

他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一手揽住梁影的脖子,两人吻在一起,唇舌交错间,美酒就进入两人的喉咙。

先是喝酒,后来变成了长吻,很久两人才分开,梁影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不知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夫,夫君,洞,洞房吧。”

梁影羞怯的说道,她已经豁出去了,什么都不管了,有什么后果明天再说,今晚,她就要当一个真正的新娘。

结果赵川一脸苦笑的看着梁影说道:“我就是要死,也不能明天就死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为你做完,得到了你,我的命也到了尽头。”

梁影那羞红的脸变得惨白,自然是知道赵川说的是什么意思。

苻生,杀人魔王,知道自己将要过门的妻子自愿给自己戴绿帽,他会怎么想?也许自己没事,因为苻生还不敢把她爹梁安怎么样,但无权无势的赵川可就惨了。

“你可以把我当做实现你愿望的精灵,但我没办法成为你的夫君啊,你能体会得到吗?”

赵川看着梁影那俏丽的脸蛋说道。

“啊啊啊啊啊,我不管我不管,你我本来就是殿下赐婚的,你本来就是我的夫君,我不管,我就要你,我不要什么苻生!”

梁影像是疯了一样扑到赵川怀里,拼命捶打着他的胸膛,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和无奈。

“也许你今天还可以任性,但一个月以后,到了苻生那里,你今天的话足以让你香消玉殒。”

赵川把梁影扶起来,板着脸对她说道。

如坠冰窟!

梁影感到全身都冷!

她无法想象今后那样的日子要怎么过。

“既然知道我这么惨,你为何现在又要给我编制这么美丽的幻境,难道不知道我开心这一个月,以后还剩下黑暗的一辈子,让我怎么过下去。”

梁影泪眼婆娑的看着赵川,像是任性的小孩得不到心爱的玩具一样,眼睛里充满了哀怨。

“我只是一个升斗小民,大家叫我大当家,但我跟苻坚甚至苻生这样的人比起来连蚂蚁都算不上,人家一根指头捏死我了,让你在出嫁前得到最大的快乐,就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了。”

赵川叹了口气说道,在梁影这件事上,他说了不少谎话和肉麻话,但惟独这句话是发自真心。

“想听故事吗?”

赵川把梁影搂在怀里,低头看着她,此刻他们已经脱掉了厚重的婚服,梁影把赵川的一只大手按在自己胸口不放。

“你说吧,无所谓了。”一提到苻生,梁影对任何事情都已经失去了兴趣。

“有个男孩,以前生活在破庙,后来有一天来了个小女孩施舍东西,她是那么美丽,善良和纯洁,这个男孩就发誓要娶那个女孩为妻。”

梁影听出来了,那个女孩应该就是自己。

“后来那个男孩差点死了,在乱葬岗遇到一位路过的高人,教会了他一身的厨艺,他后来在城里最大的酒楼做事,攒钱准备娶那个女孩,但打听到对方是个将军家的女儿,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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