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恺拍开上面的泥封,顿时空气中飘起一股诱人的酒香,宇文恺和宇文恂都是好饮之人,各自拿了一只碗,倒了酒尝,酒还带着温度,醇香浓厚,两个字,过瘾;两人赞不绝口,杨崇有些得意地说:“那一坛放置七天后,味道更佳。”
宇文恺品着酒道:“这就不错了,不比韦家进贡给皇宫的御酒差,就是太费粮食,一坛酒就剩不到半坛了。杨崇,你说个价钱,这配方我买了。”
杨崇心里一阵得意,斟酌着,按自己想好的思路说道:“这只是一个小窍门,不算什么。在下愿意拜先生为师,若是先生同意,这配方就算拜师礼。”
也不知道是不相信杨崇的原因,还是隋朝人实在,在酿酒的过程中,无论宇文恂还是老刘师傅都没有过来看一眼,只是杨崇要什么就给什么。
宇文恂嘴张得老大,这配方可是能换一大笔钱。宇文恺也有些意外,思考了一番说道:“其实你来的第一天晚上,告诉我你在鄯善遇到韦节他们,然后回长安的经过,我就有一个疑惑,你为什么不自己开个酒坊?”
杨崇心有成竹地说道:“朝廷战事在即,必定会重起酒税,或者粮食管制,这生意以后只有士族高官可做,一般人根本做不起来。先生放心,我拜先生为师,只是想跟着先生长长见识,先生愿教什么,就学什么。”
宇文恺喝着酒,问杨崇:“你习过什么书?”
杨崇头皮发麻,这才是自己的死穴,别说四书五经,就是三字经也背不全,只好回道:“回先生,小人所学都是杂学,不值得一谈。”
宇文恺看看杨崇说:“无妨,举一个例子。”
杨崇低声道:“格物。”
大隋的读书人没几个学格物的,宇文恺琢磨了一下说:“我呢,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这样,明天你和我去一个地方,等回来后,我告诉你决定,宇文恂,把两坛酒都给我搬车上去。”
宇文恂立即明白宇文恺的意思,抱屈道:“叔叔,你就这么对我没信心。”
杨崇没想到第二天去的地方是长安城,在马车上看到的情景似乎更热闹,建筑恢弘高大,街上热闹非凡,宝马香车,金翠耀目。马车顺着朱雀大街走了一个来回,最后绕进了东面的都会市,都会市占两坊大小,酒楼、茶肆星罗棋布,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杨崇跟着宇文恺进了一家于家酒楼。
宇文恺明显是酒楼的熟客,伙计问都没问,就把两人领到二楼的一间阁子间,不多时,就端上菜来,报着菜名:长生粥、炉烤饼、羊皮花丝、五肉盘;杨崇一看,长生粥是红枣粥,炉烤饼是夹着肉馅的烧饼,羊皮花丝就是鸡腿肉加猪肉皮和木耳,唯有五肉盘里只认出牛肉和羊肉,问宇文恺才知道,另三种是驴肉、鹿肉、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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