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暗,站在窗口。看见任兵急急忙忙的赶到博艺医院的时候。常冬青从床底拿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放置着一些粉末。忍痛将纱布拆开,粉末轻微的洒在伤口。重新包好。将穿在身上的病号服换成一身黑色的绸缎外套。
焦赞的房间在四楼,沿着周边的下水管道,常冬青紧抠着周边的固件,向着那边爬去。
“老焦,你说的那个人发现了。刚才弟兄们在华而路的时候,看见一个和你说的模样的人。”
“那行,我换衣服,看他落脚在哪里?”
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换衣服的声音“听说,下午常冬青那个小子也被送到医院了?”
任兵惋惜的说:“子弹炸膛,伤着手了。这小子命真好,要不今天我趁着训练就弄死他了。”
说完,随着关门声音,两个人的脚步声音越传越远。
常冬青趴伏在窗子外边,等了一会,听到没有声音。几个扭摆,如壁虎一样滑到医院楼下的花丛中,还是爷爷的金疮药管用,虽然伤口有些破裂,但是一点也不疼。将手帕拿出来,重新包好,不紧不慢的走出花丛,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叫了辆黄包车。
跟踪和盯梢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任兵和焦赞一个是多年的老地工的叛徒,一个是青帮投诚的汉奸,两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间谍人员贸然跟上去,不如,从华而路那边看看他们的目标是谁,只要紧跟着目标人物,就不怕,他们耍花样。
想着就让车停在了华而路上的出口,然后看见了画了妆的两人在一个小吃摊上,正在那边边吃边说这话。
老杨是省委的负责人,现在经营着一家药店。利用药店的便利,一边帮助在魔都的同志联系四方消息,一边筹措药品给根据地的同志。今天,是中央回复消息的时候,时间快到了,得赶快赶到联络点将情报接收。
由于上次发的情报太过于震撼,老杨比较心急中央的回复。也没有像平时一样注意后面的情况,径直向着联络点走去。尾随在后面的两个汉奸,轻而易举的的跟踪到了联络点,然后交头接耳一番,就散开了。
而距离不远处的常冬青,看了一眼联络点:“长春药铺”。然后按照原路返回。
走在回医院的路上,常冬青心中琢磨:“看来这个就是红党的重要联络点。看来还是很聪明的既能掩护,还可以筹措药品资金,看来红党很缺物资,到时候弄上一点,张叔还不同意接受我。“
正在想着好事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身边,只见四个人将常冬青围住,后腰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别动,常先生,请和我们走一趟”不管常冬青愿不愿意,一个头套罩在常冬青的脑袋上,塞在了汽车中,冒着烟,扬长而去。
当再次见到东西的时候,常冬青发现在一个审讯室中,周边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自己被绑在一个椅子上面,四肢固定着。周围是昏暗的灯光,一个台灯直接照射在他的脸上,灸烤着让人,非常的不舒服。
眯一下眼睛,让自己快速适应周边的环境。只见从黑暗中一个声音在说道:“常冬青,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做的事情你自己知道,自己坦白,还是要我们逼你说。“
常冬青其实在被劫持的时候就知道这群人是RB人,那个组织绑人用汽车,谁家的经费也没有这么富裕。而且顶在自己腰上的是八毫米的手枪,只有小东洋经常用的的“王八盒子“才有这个口径,一般大家也不爱用,子弹难找。谁不怕在黑市上买的子弹查到买家?!
最重要的是,在提问题的时候,言语中尽量的掩饰一嘴大碴子味道。最近一帮RB科工,随着土肥原贤二来到了魔都,这批人是从满洲那边调过来的。
“这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我也不明白,但是你们私自抓捕维新政府的公职人员,并且对其进行逼供。这事我知道”常冬青心中也有了底了,那就来吧。兹当温习了审讯课了。
对方见对常冬青问不出东西,但是有命令在身,还要继续问下:“本月的6号,你去魔都海军俱乐部干什么?你和青木少尉是怎么认识的?是你主动找他喝酒,还是他主动找你?”
“我去海军俱乐部是我的老师田川宸宫先生,那天身体不舒服。让我代替他去参加告别舞会。青木少尉我们是在工作中认识的。至于谁主动找到谁,这个记不太清楚了,好像喝着喝着,就碰见了。”
“那你怎么解释,这个证件?”只见对方将那天晚上用的证件,扔在常冬青的面前。
“怎么,这个证件是假的吗?我们上日语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取一个RB名字,我的RB名字就叫宇都宫太郎。”
另外一个房间,晴气庆胤正在陪着土肥原贤二透过单面的玻璃在观察着常冬青的一举一动,从审讯室中连接出来的喇叭中传来双方对话的声音。土肥在晴气耳边耳语一阵子,随后拿起电话,交代着。
这边的审讯还在进行,一阵电话传来,结束电话。只见审讯人员拿出一叠档案,问道:“常冬青,你的档案说你来自苏北一个叫云港的小镇,家中有爷爷父母和哥哥五口人。但是,根据我们最近对你的观察,并且根据你的武术运用情况,有很多东北武术的影子,你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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