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过后。

月光下,树影绰绰,冷飕飕的风刮过,树冠不大,在摇曳。

附近沙沙声作响,老旧的大屋,三层高,荒废了许久,大门烂,窗户破,仅有框架剩下。

莫名,附近有种阴森的恐怖感,有一种鬼屋的赶脚,像极了电影恐怖片发生的场景。

漆黑的夜,漆黑的人,许久没有人光顾的大屋,有人来了。

人影相偎在一起,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小声在议论。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心里凉凉。”

“来都来到这,现在回去,也太胆小了,什么鬼屋,什么有鬼都是以讹传讹,弄虚作假,信不得人,今晚,哥就带你们闯一闯这个‘屠房’,看它是真是假。”

“行了,我们都知道你是尤大胆,别bb,进去再说。”

咿呀。

长满藤蔓的铁栏,铁条上面锈迹斑斑,好像用力就能扳断。

一只手轻轻拉动铁栏,铁栏上的锁链没有捆死,有缝隙,还不小。

对开的铁栏,拉出空间,刚好够一人钻过去,一道道身影进去大屋的范围。

不远处的树冠遮住了一扇窗的小半空间,窗框里还有一片不规则的玻璃,非常尖锐。

黑夜中,可视力不好,下降了许多,模模糊糊,那里好像有道黑影,一闪而过,不知是男还是女。

“你怎么了,这么快就见鬼了。”

身后伸出一只手拍在一个抬头看房的男人,半是开玩笑的说。

男人回头一看,形象有些出众,鼻子处带着一个鼻环,有勇气,能作出这样的行为,也是有一颗大心脏。

他的眼眸还残有难消的疑惑,他又是抬头望去,没有问题,普通的一扇窗户。

“哎,怎么了。”

鼻环男摇摇头,说道,“刚才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在那窗户。”

他抬手指向窗户,众人沿着手的方向,齐齐一望,普通的窗,没有出奇的地方。

“嘉,想吓我们,麻烦用你那一寸的脑汁想过后,再说,这也能胡扯,去。”一女豪迈的说。

“你也太猴急了,今晚时间还很长,搞点鬼故事,还不吓得她们跳进我们怀里。”身后一个男人小声说道。

他的身体很高,很健硕,就是他刚才用手拍嘉的肩膀,也是自称大胆的人,外号,尤大胆。

‘我没骗人,真的。’

嘉很想说这句话,但他没有说出口,说了别人也不信,说到底,他也不确定是否眼花,看错了。

带着疑惑,六人走入大屋。

屋内很大,只是一个前厅的面积就超过百立方,散乱的家具,蒙上厚厚的灰尘,很久没有人来过。

“听说,这屋子当年只有一个人逃走,还被关进精神病院,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一直停留在这房间,不得安息......”

尤大胆的声音故作低沉,想要表露出一丝恐怖感,去吓唬其他人,当然目的是女生。

“你是不是想说,接下来,这屋子就一直有鬼在出没,后面屋子又死过人。”

尤大胆的女友插话,说出她的猜测。

“我发誓,这是真的,五年前,有一对夫妇来看房,当天就死在了屋子,这是还闹得附近沸沸扬扬。”

尤大胆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行啦,这里就是你住附近,你想怎么说都行。”另一女完全不信,无所谓说道。

尤大胆见状,耸耸肩,别人都不信,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宝贝,我带你去参观一下。”

他拉着女友的小手,在揩油,露出讨好的笑声,笑声中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小样,你翘翘屁股,我就知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好吧,给你个机会,带我去参观一下。”

尤大胆的女友笑道。

尤大胆摆着胜利的手,摇啊,晃啊,随后他拉着女友走上楼,楼上有空旷的房间。

剩下两个男,他们对视一眼,那个羡慕啊,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我们也......”

没说完,就被女友打断。

“你们这些坏男人打什么注意,正当我们傻,不去,我们姐妹淘,不分开,不去。”

这一下,就破坏了事先的计划,分散行动失败。

好一会,短裤女觉得,呆站附近,实在是太无聊了。

“估计,大胆两人一时半会回不来,走到处看看,没事,别怕。”

她拉着有些颤抖的小手,安慰着,拉动姐妹在一楼闲逛。

身后跟着两个跟屁虫,寸步不离,跟着。

二楼,一个空旷的房间。

一张木桌旁,尤大胆的上衣不见了,刚用来擦桌子后,就随手丢到满是灰的地上。

衣服旁是一块不规则的木块,两人都没有发现,刚才丢掉的木块有黑气在冒出。

不过,夜太黑了,忘情的两人正在投入。

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大戏,就要上演。

呼呼呼......

呼吸声越发沉重。

尤大胆感觉到呼吸不畅,就如同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肺,有点痛,有点难受。

更难受了,已经是无法呼吸,他瞪大双眼,血痕爬上他的眼球,流露出巨大的痛楚。

‘真的有鬼?我......’

他想要说话,想要叫他的同伴走,离开这鬼屋,尤其是我身边人,不想她死。

他后悔了,后悔为何要带朋友来这个鬼地方。

‘快走。’

很简单的两个字,临死前,他都无法说出口。

在沉入无底深渊前,穿过漫长的黑夜廊道,感受无边的枯寂,他好像是听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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