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山川间总有故事隐藏
夜已至,山中渐微凉,夜空几许星光点点,然在此山中却不宁静,今日有客至,山寨自然要摆酒宴请客人一番,而这客人自然是卢康一众以及刘荨几人。
话说刘荨自将縻铜打至服了之后,所提出之问题倒是让人大跌眼界,只是縻铜自己挖的坑,当然跪着也要填完,虽然服一个女子,有失尊严,可答应之事若是不做,那便是失了人格,縻铜为人豪爽,颇有原则,故而便也只好答应下来。
所幸无人受伤,随即以表让众人受惊之歉意,縻铜便将众人请到山寨歇马,备了酒水以表歉意,卢康为人亦不差,故而两人便马上聊到了一块去,只是二人看刘荨之眼光却是异样得紧,当然山寨之小喽啰以及卢康商队之人也一样的。
在饮酒致意时都时不时看着縻铜旁边就坐的那个女子,只因那女子人狠话不多,此时在各人面前备了酒水肉糜,刘荨只是将肉糜食尽不说话,也不饮酒。
众人便跪坐在简易木板上,身下有一草垫垫着,然后近三十余众挤满屋内,而因屋并不小,聚于一道并不拥挤,今日不管是商队之人亦或是山寨喽啰都很高兴,只因终于有肉糜吃,有酒水饮,如此怎的不满足。
而另一间屋内也摆有一席,所坐之人乃是山寨其余人之食饭之所,有男有女,亦有老少,两屋氛围无二,俱都开心的紧。
而开心还有小花木兰,只因今日她可以痛痛快快的吃肉了,她便坐于甘氏旁边,拿着肉脯吃着,刘荨今天心情不错便未曾阻止她,只叫她莫要吃撑,只是她吃到尽兴时早就将刘荨所交代之事情忘了。
而卢康与縻铜正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仿若兄弟一般。
刘荨食完,与众人辞了一声,也不欲在屋内扫兴,便自出了屋来,于茅草屋前平地上寻了一块大石座下,吹些山风,找了一喽啰,问些事情,也了解一番时下形式。
刘荨所知讯息,现在山寨之所在地名唤豹头川,与他们被伏击之地葫芦谷相隔数里,此川高于山谷大道那边许多,山与山绵延,然上山之路只有两山之间一条羊肠小道,地势高,而山上亦有清泉流下,他们在山里面也开垦了些旱田,种有麦子,除了些必须品与外界交流,尚且可自给自足,如此倒是易守难攻。
身后之屋所言其实是一简易大木屋,而顶还是杂草所盖,算得上山寨议事堂,以及吃饭会所,其余房屋也俱是如此形式,问其原因,乃是山寨乃是草创而已,约莫只有三四月之久,故而设施不全。
刘荨欲问为何在此地劫掠之事,山寨之喽啰总是不欲说来,山寨规模小,所以说的上话的便只有縻铜一人,刘荨也不欲问许多,只又吹着山风自己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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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吃了一个多时辰,然俱都无人饮醉,只将饭食吃饱而已,便又组织起来收拾碗筷,如此氛围倒是如乡下各相邻间同吃一顿大餐一般,与那官家之行径不一,若是比起来,刘荨喜欢此般气氛,因为踏实,朴实。
刘荨坐了许久,然后只听一虎背熊腰之人踏着沉稳脚步自背后走来,刘荨也不回头看,只道“縻大哥请坐。”
縻铜稍有意外,面前女子未曾回头便知道是他,随即他抓抓脑袋,在刘荨旁边大石上坐下来。
“女子觉得某山寨如何?”縻铜道。
“不赖,与我所想不同,并非匪窝,倒是秩序不错,想来縻大哥治理不错。”刘荨道。
縻铜舒服的伸了伸懒腰,气息沉稳,吐出一饱嗝来,觉着十分舒服,然后呵呵一笑,倒是颇为应景,“某觉得还行吧,现下亦颇为满意,所觉的已经十分舒服了。”
刘荨点点头,只道“不错,人士所求大体如此,就那安生罢了,可每人都所历有事,不若与我说说縻大哥所经历之事如何?”
縻铜听刘荨问之问题,脸色微变,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叹气,只道“好吧,反正已答应女子要随你走,不若与你说罢,某其实出身官军,只是出了些事,如此才流落至此地。”
刘荨笑了笑,“我也猜到了縻大哥乃是官军出身,不然怎会有如此精良铠甲也?”
縻铜也朗声一笑,道“女子倒是聪明,如此某便不藏私了,某原本乃是安喜县中之县兵屯长,只因那安喜县令乃是一贪官,今年三四月,司隶,豫州有灾荒,自幽州有来一批钱粮镇济,途径安喜,那狗官便欲从中捞一笔,便与军中尉长串通一气,假有贼截了资重,便可吞之,还差遣了一众人与安喜县山中转悠,以便圆其所说之事,后被某发现,他们害怕某揭穿,便嫁祸于某与数十个兄弟身上,又因那县令族中在朝廷有亲,某自斗不过,不得已只好带着数十弟兄逃难至此,行至这豹头川中,竟无意发现此处所在,所觉不差,便带着兄弟定居下来,在此劫掠些富家商贩,后又遇到好些北边来的逃难民众,收拢了一些,如此便成了现下规模,唉,倒是让女子见笑了。”
刘荨点头,听闻这縻铜亦是个有故事之汉子,倒是颇为欣赏他,“縻大哥品行让我服气,倒是各中原由让人难免不禁气愤,只世道如此,我等也不可有太多作为,也不知如何从事吧!不过若是能有些想法,或许会打破这般局势也说不定,可那太难了,一人之力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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