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田娘在家织毛衣,雷凤凰走了进来,“这毛衣真是织的好。”雷凤凰将毛衣拿到眼皮底下,“这花纹真是好看,我那大儿媳,这辈子是织不出这么好的,就不用指望她给我那小孙子织了。”
“安桃的奶奶,你是来找我妈的吧,她上山去了,要很晚回来。”田娘不想搭理雷凤凰,看她坐在旁边很不自在。
“没找她,就来坐坐,这是给田鱼织的吧,田鱼可真有个能干的妈。自己织的毛衣才暖和,你看我那二儿媳,什么都要买贵的,买的那毛衣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一点都不保暖,透风的很。”雷凤凰说。
“不是给田鱼,是给刁大娘家的哈巴。”田娘说。
“哎呀,你真是好心呀,好人有好报。”雷凤凰说。
“哈巴真是怪可怜,妹妹跟妈妈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他们,他爸又是这样,只能靠上了年纪的奶奶。”田娘说。
“你呀就是好心,那哈巴是个傻子,不晓得痛,也不晓得冷。你看这毛衣摸一摸就知道很保暖,要是我家小倜能有一件,冬天就放心了。”雷凤凰说。
田娘不搭理她,雷凤凰只好说,“我那二儿子跟一家医院的医生很熟,你肚子里是男是女,他那医院有个机器一照就晓得。”
“是男是女不管你的事,雷大娘你就不要在这里操心了,你走吧,我要出门。”田娘说。
“田娘,我是为你好呀,田婆老了,是该有个孙子的,我要我家奔前帮你们说说,不用收多少钱。”雷凤凰被赶出门外,还是坚持把话说完,“要不是田婆求我帮忙,我还没空来管。”
田娘当雷凤凰不存在,锁上门就走了。
田娘已是七个月的大肚子,这次她准备回娘家去生产,每次她生产时,她丈夫田大谷都在外打工,这次为了避免生下女孩再遭田婆毒手,就决定回娘家。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回娘家的半路上被三男人截住,田娘怕伤害到肚里的孩子,只好依顺的跟着他们去到雷凤凰提过的那家医院。
检查完后,被告知是个女孩。
知道是女孩后,田娘更坚决的要回娘家,但最终还是被带回夕阳村。田婆不敢相信,生了那么多个女孩,这次又是一个女孩。为了以防万一,又找了个算命先生来,算命先生也说是个女孩。
晚上,魂婆用扁担指着田娘:“我们田家上辈子得罪你什么?欠了你什么?尽给我们生女的。”田婆端碗药来,“把这药喝了,把她拉出来埋了,免得又生出个像田鱼那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出来。”
“不喝。”田娘把药碗打倒。
“不喝,那也不让你生。”田婆把田鱼锁在后屋里,再到右屋来,把门全锁上。然后拿扁担在田娘大肚上抽打了几下,田娘痛倒在地上惨叫,下身血流不止,田婆麻利的找一团布堵住田娘的嘴,准备给她接生。
钟盼云听到了动静,急忙跑到田娘家门前,所有的门都往里锁着,“田娘,田娘怎么了,田娘...”钟盼云双手锤门大喊。
“没事没事,不小心摔了流产,我会接生,很快就没事。你回你屋里去,不要管我们家的事。”田婆阴深的说。
钟盼云感觉不对劲,怕出人命,便跑去找隔壁村里的唯一的医生。但是,太晚了,等钟盼云和医生赶来的时候,田婆的屋里屋外围满了人。田娘肚子里的孩子和田婆都不见了。田娘躺在地上的血中死了,田鱼跪在妈妈旁边,凄惨的喊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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