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俞翘着二郎腿在程莎莎斜对面坐下,程莎莎直盯着秦俞,试图在那张漂亮脸蛋上找到丝毫能令她占据上风的蛛丝马迹,但是没有,依旧是那副厌恶的悠闲淡然。

“秦俞,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秦俞听完程莎莎的话,立即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你说的认识是相互知道名字到现在?还是相互知根知底的那段时间?如果你说的是前面那个,那就有个,也有个十多年了吧。至于后面那个,嗯~我们认识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稀罕。”

“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先走了。”秦俞转身朝外迈了一步。

“秦俞!”程莎莎猛地站起身,旁边两个安保人员迅速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秦俞听后,原地站了几秒钟,而后缓缓转过身,推开面前的保安,俯下身盯着程莎莎的眼睛,道:“第一,从小我就被教育要远离你这种作死害人有变态行为的人;第二,我对疯子的动机没有兴趣;第三,我从来不会善心泛滥胡思乱想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拦;第四,你的这些话还是留着给警方说吧,或许能成为你脱罪的说辞呢。”

“好啊,这个不想知道,那顾笙的事,你总有兴趣吧!”

秦俞直起腰,绕到程莎莎的另一边,看着窗外的大楼,缓缓开口道:“你以为,你能骗得了谁。”

“你告诉林凡了?”

秦俞转过身,道“若是他知道,你认为你还能在这里待下去吗?”

“为什么不告诉他?”

“有些人揭穿真相是为了邀功,有些人揭穿真相是为了正义,而有些人揭穿真相是为了伤害。但是不管目的是什么,总会有人受伤。你应该庆幸,你失败了。”

她失败了?是没有揭穿真相。还是真相的制造者,失败了。

程莎莎忽然笑了起来,道:“我真的羡慕你啊,从小便无拘无束衣食无忧的,不像我,小时候买个一块钱的雪糕还要再考虑考虑。我妈总是说,家里穷,一个星期只能买一次。哪像你啊,我们班级甚至全校,就你想吃什么想买什么从不用考虑。你妈,应该没跟你说过要省钱吧?哈哈……”

秦俞冷眼看着程莎莎状似癫狂的笑容,看着她被警察带走,看着她回头那抹胜利的笑……

轻轻捂上胸口。

“真的是,这个点永远能被戳痛。”

走出会议室,见向阳站在走廊中央,注视着她。

“还好吗?”

“嗯,回家吧。”

春天在院子里埋下一颗果实,等到秋天收成时,发现不是自己想要的。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当时你只顾着种,盼望着这颗种子发芽,可你却从未在意它的品种。

大概青春也是如此。

越是成长,需要承受的担子就越多。开始你要学会自己穿衣服、自己吃饭、自己梳头、自己去上学、自己排队、自己交朋友,到自己洗衣服,自己整理家务、自己充话费,自己买衣服、自己看病、自己承受难过伤心、自己安慰自己……

然而除了对内,还有对外的。你不能轻易许下承诺,随意你视野逐渐开阔,人生阅历愈来愈丰厚,你对承诺的质量不再停留在一块糖和一根冰棍上,你要未来、要陪伴、要爱情、要金钱、要房子车子……反正别人有的你想要,别人想要的你也想要。

承诺也意味着责任。

可秦俞现在还不想负责任,确切地说这个责任不应该是她的,再确切地说她不是故意的,按照常理来说她应该是吃亏的那个。

尽管她自己并不这样认为。

好吧,她看到了向阳的裸体,确切地说没全裸,至少重要部位挡住了。

秦俞早餐的时候一直盯着向阳苍白的脸。为什么是白的呢?不应该是红的吗?

“诶,你是不是不穿衣服睡觉啊?”

“不是,我刚刚,刚刚是在换衣服。”

“哦。那你会不穿衣服睡觉吗?”

“不,不会!”

“哦。那你什么时候才会不穿衣服睡觉啊?”

“……”

他就离不开‘衣服’这两个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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