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烈烈,冬雨连绵。

腊月里下的雨就好像根根冰冷的针,阵阵冷意拼命地往骨头缝里钻进去,让宁娇娇忍不住蜷缩一下身子。

“这北地的天真是要冻到人的骨肉里去。”

她望了望高高的青黑瓦檐上的冰柱子,根根硕大无比,这样的景象在越州是不曾有过的。她不由得数了数上面的冰柱子,整整十根。冻得她不由地往手里吹口热气顺带搓搓手。

“主母,你这样是不雅的,若是被少爷看见怕是会被厌弃的。”身后水芙色的婢女柳儿小声劝阻。

宁娇娇叹了气,朝她露出一个端庄得体的笑容。一双英眉没有昔日的生机,睫毛如蝴蝶般蹁跹,黑眸下的眼睛是少有的清亮。

她径自挑了身月白色的长裙,戴个白玉银簪就往外走去,柳儿也紧紧地跟随在后。

冬日里的夜总是比往日来得快,用过晚饭就已经黑得不见十指。灯火重重,一主一仆往小佛堂走去。

高大在樟树耸立在两旁,皑皑白雪在这夜间极为的亮眼。

“母亲,你在吗?”佛堂连个油灯都未点,四周都黑成一片片。只有几根未熄灭的香烟还在冒着一缕缕的气儿,咋眼看上去难免有几分阴森。

婆婆孙氏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礼佛诵经,宁娇娇今日奉婆婆的命与她一起参拜菩萨为她求子。

慈眉善目的慈航真人的神座旁边依稀站了个黑影,轮廓模糊,宁娇娇见那人久久地没有回答,就想上前去看个究竟。

柳儿急促地看了看周围,抬起双手。她咬唇,闭上眼:使尽全力一推。宁娇娇对她丝毫没有防备,身后猛地受力陡然就向那人倒去。

“呵呵,这美人投怀送抱我也是头一遭呢,老子可是要好好消受这美人恩才过瘾呐!那男人在黑暗中牢牢地捉住宁娇娇,手忙脚乱之中就要撕扯她的衣裙。

“你放开我!你可知道我的身份!”宁娇娇不由得挣扎起来,死命地拳踢脚打想要挣开眼前壮汉的束缚。无奈男女间力气悬殊,她怎么样努力也没法扒开身上的男人,她那黑亮的眼睛渐渐失去了神采,染上绝望。

“嘶啦一声,布帛碎裂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格外的清晰。他粗糙的大掌摸过她的肌肤,口中还不忘:”屠夫家出身的夫人这肌肤居然是这般白皙嫩滑,啧啧,就是太瘦了点。”

宁娇娇手脚受控,摆脱不了在她身上作乱的男人,心中绝望至极,泪珠从消瘦的脸颊源源不断滑落。

“大胆!你们这对狗男女竟然在神佛下行那苟且之事!华服老妇人一脸愠怒望着眼前这对男女,这一身绸缎锦衣的老妇人正是宁娇娇的婆母孙氏。

柳儿快速地上前去为宁娇娇披上长袍,遮住裸露在外的身子。

随即一个玄色高个子的年青男子上前:“阿娇,你怎么能背叛我!我们贫贱夫妻整整十载!”他衣袖掩面,声音悲凉。就连整个人也颓废了好几分,连连往后退几步。

“娘,焕郎,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她急忙解释,匍匐向前抓住玄色男子的衣衫,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滚滚清泪。

”宁氏,你嫁入我王家已经十载,你未曾为我王家孕育一丁点儿血脉,我也不曾责怪你,可你居然做出这种事!不愧是出身屠户的粗鄙妇人!“孙氏阴狠地看着她,眼中杀意腾腾。

“王夫人!这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证据确凿。焕郎可是待你不薄呀!你怎么能背着他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一个头带金凤累丝玛瑙步摇,身穿玫红番莲的尖脸美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如玉的眼睛里尽是倨傲。

孙氏小意地对她笑:“玉小姐家乃是书香世家千金贵体,不是此等没脸没皮的屠户女可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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