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儿刚出了玉卿殿就气冲冲把月宴的水晶瓶扔在地上,刚走几步又突然回过头差点被跟着的婢女阿晴撞到,还不等阿晴认错姗儿就一把把阿晴推开了,俯身捡起水晶瓶,
“阿晴,我们玉京妇人受刑,什么刑法最重?”
“自然是私通之罪的刑罚最终,剜眼鞭笞至死,尸骨封入乱葬岗。”
姗儿收起水晶瓶,嘴角浮起了笑。
遥冬、将军府
冷执收到轩辕枫的信在书房差点气绝身亡,在一旁的冷窦氏急的团团转:“哎呀这可怎么办呀,这狐狸王爷怎么能发现宴儿是冒牌货呢?十年前兮儿还没长开时他也就见了一面,况且宴儿和兮儿又长的那么像······哎呀怎么办呀···。”
月宴与冷浅兮长的的确颇为相像,要不然六岁那年冷执也不会把她从雪窟里救出来,冷执做事谨慎,秘密认她当义女,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轩辕枫没有被立储,那么她这棵棋子就用得上了!
月宴这十年来每日和冷浅兮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她不喜欢吃酸,但冷浅兮喜欢,于是被每回饭后都要吃各种酸汤蜜饯;她不喜欢抚琴,但冷浅兮喜欢,于是每每冷浅兮来了兴致,她都要跟着弹,还要被教训没有冷浅兮音律好,学的不像。唯一共同喜欢的作画一项,冷浅兮又觉得自己不如月宴画的好,时间久了就不愿意画了。
月宴每天都在被逼迫着模仿冷浅兮,自己的生活简直少之又少,只有每日晨时去练武场学骑马射箭的时候,月宴才有驰骋的快感,尽管这一项冷浅兮也不喜欢,但是没办法,这是身为将军之女的必备技能。
将军府的上上下下包括丫鬟在内没有一个不会拳脚的,遥冬再富庶毕竟也是边境,哪天再打起仗来,女眷们会点功夫逃命的几率也就大些。
冷执懊恼的扶额无语,回想这十年来对冷月宴的精心培育,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老爷,你说这九王是怎么发现宴儿是冒牌货的呢?宴儿自打被收养起,就一直和兮儿一起生活,模仿兮儿的生活习性、一颦一笑的,代替兮儿参加各种聚会也从来没被常见的人看出异常,有时候我们自己都分不清楚,难道他是妖精不成?”
“放屁!”冷执气急败坏的的说,“妇人之见,这分明是府里还有他的眼线!”
“您不是早就把那些人处理了吗?这府里剩下的人都是一早就跟着咱们的呀。”
“那就没有被收买的了吗?可恶的轩辕枫,让老夫知道是谁负了我,我一定把他搅成肉泥做包子!”
“哎呀,那可怎么办呀。兮儿可怎么办呀,都怪你,要不是你早年做了那档子事,也不至于被人威胁,连累兮儿,还连累庭儿·····”
“够了,夫人做了什么你自个儿清楚,况且今天的富贵荣华夫人难道不是得益者?现在在这埋冤老夫,夫人的脸皮怕是太厚了些。”
“我···我···反正兮儿不能嫁给那窝囊王爷,兮儿只能嫁给太子,若不然···若不然我不如死了算了。”说罢就一头往柱子上撞,
“快拦住她!”
顿时丫头们冲上去劝解屋内乱作一团,冷执本来就生气,喝斥冷窦氏给自己添乱宴看一巴掌就要打下去,冷窦氏看干脆早在地上呜咽起来。
“父亲、母亲,你们不要闹了,我嫁过去就是了,什么太子妃,什么皇后,我都不稀罕。”
冷浅兮听到冷执书房的动静,急吼吼赶了过来扶起来冷窦氏,“父亲何必跟母亲动手,母亲也是为了兮儿着急了些,只要兮儿嫁过去了,什么事都解决了。”
“这···这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老爷呀···这是要我的命啊。”冷窦氏说罢又呜呜呜哭了起来。冷执也不搭理她,叹了口气颓颓坐下来上锤桌子。冷浅兮搀扶着冷窦氏回了房,母女俩说了一夜的话。
第二天,冷窦氏依依不舍的在江边送别冷浅兮,“兮儿,委屈你了,将军府对外宣称你已经嫁过去了,不能再有仪仗接亲,龙骨宝舸只要一天就能到的玉京王城,我们将军府的船要七天你才能到,为娘不能替你受罪,一路上,自己多多保重。”冷窦氏一边拭泪一边叮嘱冷浅兮。“我知道的,母亲放心,兮儿定不会委屈了自己。”
“赶紧把帏帽戴了,别让人发现了。”站在一旁的冷执关心道。冷窦氏看冷浅兮戴好了帏帽,又插嘴对着丫环玉欢说:“玉欢,你和玉川虽然是孪生,但是你自小跟着兮儿,富贵荣华也要仰仗兮儿在王府的地位,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夫人放心,小姐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定不会让小姐为难。”玉欢答道。
冷窦氏满意的点点头,眉宇之间还是有藏匿不住的沉痛。
“父亲、母亲,兮儿这就去了,往后不能承欢膝下,您二老要保重身体。”冷浅兮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冷颐庭心里也是异常难过,前两天刚送走一个妹妹,今天又要送走一个,这个妹妹还不能正大光明的送亲,冷颐庭忍不住走上去拍了拍冷浅兮的肩膀。
“大哥也保重,兮儿走了。”冷浅兮再也忍不住了,这离散的场面太过压抑,扭头冲到船舱里。
“兮儿!兮儿切记娘给你说的话,一定要记好了啊,兮儿!”船将将开走,冷窦氏仍不放心的朝船舱里喊着,看不到冷浅兮的回应,帕子都哭的湿透了。
看着缓缓流动的江水,冷浅兮似乎也认命了,这九王爷说起来也不错,将来太子登基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还长的俊美异常,冷月宴,就算是我从前不要的东西,你也该还给我了,想到这里,冷浅兮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九王爷府
轩辕枫从幻紫殿出来,左拐右拐,去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别院,院子里的花草似乎好几天没人打理了,都有点生长过于旺盛的状态,阿恒掌风一起,小路上的残枝败叶就被吹到两边了。轩辕枫沿着阿恒清理出的小路,径直向屋里走去。
床榻上的女子已经病的不成样子,听见有人进来勉强睁开了眼睛,定睛一看是轩辕枫,顿时变了个人儿似的开始疯了一样尖叫起来,轩辕枫赶紧指尖一点封住了她的喉咙,让阿恒出去守着自己走向了床榻:“雯雯,好久不见。”
被施了噤声术的雯儿一脸惊恐,死死的抓住床单,全身都是颤栗因为轩辕枫的靠近。
“雯雯,不要害怕,很快,你就解脱了。”轩辕枫阴险的哄到。说着,双手指甲越来越长,竟然像匕首一般带着冰冷的反光,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九条血红色的尾巴,尾尖还带着一点白色,显得更加诡异。床上躺着的女人再也动弹不得,只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一股股恶寒直冲脑门,一刹那目光就定格住了,紧接着胸口飙出一柱鲜血。轩辕枫对着刚剖出的心脏说:“睡吧,本王的爱妾,谁让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覆手床榻整个都翻转过来,雯雯的尸体掉进了床下面一个大洞里。轩辕枫把新鲜的心脏交给进来的阿恒,并享受地吸了一口洞里反上来的腐味,满意的离开了。
月宴被囚禁在玉卿殿将近七日,第七日突然冲进来一群侍卫请她们收拾贴身衣物然后搬出玉卿殿。月宴吐掉嘴里叼着的茉莉花说:“搬就搬,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玉川走。”穿帮了也好,再也不用模仿冷浅兮了,豪放一点做自己死了也开心,心里想着带着玉川进屋收拾东西,其实就是拿几件衣服,玉川变打包边说:“那些侍卫也真是的,一个个大老爷们,也不帮我们抬抬箱子。”
“人家根本没打算人让我们搬走那些箱子,你没听说,是收拾贴身衣物嘛。傻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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