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宴一身玄色习武男装在萃岳楼点了两碟小菜,一壶桂花酿,二楼窗边喝起酒来,本来就浓眉大眼的,再加上翘着二郎腿不拘小节的坐像,倒也像是个俊俏公子,惹得街上时不时有女子投来殷切的目光,月宴来者不拒,一律挤眉弄眼回应。
“啧,不男不女,像什么样子。”青荼察觉到自己的院墙有动静,习惯性警觉地看了一眼,发现有一小贼踩着树干麻利地从墙头滑了过去了,便偷偷跟着,眼下躲在墙角一边嗑瓜子一边观察月宴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月宴拍拍大腿站了起来:“小二!结账”
“来咧”店小二一听结账,放下手里的活儿赶紧哈着腰颠儿了过来,“客官,两碟小菜一壶桂花酿一共八钱”
月宴从袖袋里掏出了一颗碎银子摆在桌角道,“不用找了”
店小二见随性的客人自己也喜气,高昂的唱道:“客官您下次再来。”
月宴走出来时街上商铺开始准备收摊了,若不是每月的初一、十五以及中秋、端午、重阳、三十、七夕这些日子,过了酉初时刻就要开始准备宵禁了。月宴假装喝醉了抓着一提了包荷叶鸡的青丝带小伙儿说自己是九王府的马夫,喝多了眼花问九王府怎么走,小伙儿打扮的干净秀气,一看就是玉京王城当地人,捏着鼻子给她指了个方向躲瘟疫似的跑了。
“难怪都说在玉京随便抓个秀气的铁定本地人儿。”月宴啧啧几句,然后并没有按照秀气小哥指的康庄大道,而是七拐八拐拐进了一个小胡同,凭着感觉竟然摸到了九王府后院去了。
“有了灵力的感觉甚好,去过的地方都能感应的出。”月宴得意道,小跑了几步跳上离王府高墙最近的一颗树,又是一个麻溜儿就跳了进去。正当月宴以为自己脚着地的时候,被人凭空提了起来,又扔回了院墙外的树下。月宴摔了个屁股蹲儿,痛的脸都变形了。捂着屁股站起来揉时没揉几下猛得看清楚暮色下不远处站着一个嬉笑的男人,一时间羞愤怒问道:“看什么看,说你呢抱着肘子的流氓,你谁啊?”
“肘子?!”青荼委屈地看看自己的手臂,好歹自己两百岁时就化成人形了,
“还、还流氓?”实在受不了如此言语上的侮辱,三两步冲上前去,指着月宴的鼻子吹胡子瞪眼骂道:“你个干瘪咸菜谁愿意看你啊?”
月宴瘦了点,却也自知容貌不算差,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干瘪咸菜,“那你贼眉鼠眼地呆在这做甚?”
“我......”青荼刚想跟月宴理论转念想想自己也活了十来万年了,实在没必要跟一个十几岁的毛丫头计较,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平静,努力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尽量语气平和道:
“我,当然是在救你呀。你气息都不隐去,当王府的隐卫是埋在地里的萝卜吗?若不是我把你拎了出来,早就被乱箭射死了”
“当真?”月宴寻思着有道理,嘴硬心里却是信了七八分的,
“老夫青荼活了十万零一千六百五十七年,骗你这毛丫头做甚?”
“你是?泊漪的朋友?”
“你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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