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之进了明伦堂,卫子谦很是着急,因为这样一来,他想做姿先生的弟子,必将遥遥无期。
卫子谦一直以来,对此可都是抱着很大的期望的,但是如今随着王二之在县学的地位稳固,对这一个目标,他就永远不可能达到了!
这下他该怎么办?
“大人,这王二之的事,我该怎么办?”
从姿先生那里出来,卫子谦一路尾随着陈升,回到了教谕府。对于王二之这事,卫子谦很是上心。
陈升道:“此事你也莫急,现在事情有些难办,我们得等他露出破绽来,这才好对付他。”
陈升原来是收了卫家的好处的,但是事情却是一直都没有办成,此时卫子谦向他追问,他自然只好用言语安抚。
事情办不成,他颜面也有损。
只是此时姿先生已经用县令公的手谕,把他给压下来了。这个时候他要是还去动王二之,实在是师出无名,容易授人于柄。陈升也不好胡乱出手的。
但是,卫子谦却是很急,看到陈升如此游移,他是说道:“不然,教谕大人,你以为此时对付王二之,师出无名吗?其实未必。”
陈升一听,顿时一愣。扭头看着卫子谦,陈升问道:“你这话从何说起?”
卫子谦道:“学生有几个朋友,日常也偶尔去那些烟花之地,听说他们在那风月场所,经常的就能碰到王二之。由此可见,此人道德败坏,不足以为读书人的楷模。而且,此人为人狂放,竟然做出了有辱斯文的事体。学生有证据,可以将他再逐出明伦堂去。”
听到卫子谦如此说,陈升是摇了摇头,说道:“只将他逐出明伦堂,有什么用,姿先生不是还会请他回来?这都没有用的!”
卫子谦说道:“这个未必。姿先生虽然有县令公的手谕,但是,如果那王二之性格上有严重的污点,他也还能够依然请王二之回来么?他答应,只怕县学的其它学子,也是不答应呢!”
“哦?”听到卫子谦如此说,陈升是有些惊讶。他道:“你发现王二之身上,有什么重大的污点,让他在明伦堂里,会存身不下去呢?”
卫子谦说道:“此人性格卑污,竟然在百花楼里的,与人画春宫。这件事情若是捅了出去,我看姿先生只怕是有再多县令大公的手谕,也是无法再将王二之,请回明伦堂吧!”
“这……”陈升是心中一喜,他道:“这事,你可有实证?”
卫子谦道:“我的朋友,亲自在百花楼和他欢饮,席中,这王二之与人斗画法,就画了那么一副春宫图。席上多人都是看见,百花楼的妓女,也是可以作证。这事,他跑不了。”
陈升说道:“既然有这个消息,你为什么不要告诉我,现在才说,白白让我受了一场羞辱。”
如果刚才他们两个,拿出这个证据,一定可以打王二之一个措手不及。就算姿先生身上有县令大公的手谕,他也未必敢拿出来。因为王二之这犯的事,实在太大,姿先生也包不住。
但是他们两个刚才去到县学,却只拿县学的一道规则,去惩治王二之,那姿先生,自然可以用特权,将王二之豁免。从而使得陈升颜面大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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