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看着那个丫鬟的举动有些懵,赶紧阻止到:“你这是为何?”

丫鬟轻轻一笑,俏皮的说道:“我家小姐说了,柳公子新伤,皆是我们管教下人不够严格,本应她亲自前来致歉,但不知公子名讳,稍显唐突,哎,你也知道大户人家礼节多吗,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柳风听丫鬟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但他有些不好意思,要说礼节确实是自己失礼在先,何况他现在也不太好意思见他们家小姐,毕竟不久前蛮丢人的,想到这里柳风搔了搔脑袋,脸色微红:“姑娘,还是不必了吧,总劳烦你家小姐确实不太妥当,你看我这也没事了,稍息片刻,我也准备走了,你给你家小姐带句话,就说我柳风感恩她的恩情。”

那丫鬟一听,脸上失去了笑意,心说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呀,哎真是个榆木疙瘩,有机会还是要多教训教训的好,但这话又不好说出口,只是维诺的说道:“那燕儿如实回答我家小姐,不过还望柳公子多歇息几日,等把伤养好再走也不迟。”说罢转身离开。

只是柳风不明白,这燕儿刚开始还蛮高兴的,这走的时候好像不太开心,但他毕竟客居在此也不好多问,此时日上三竿,柳风借着燕儿带过来的清水,稍作洗漱,便觉得有些无聊了,这大户人家是好,亭台楼阁修建的富丽堂皇,假山花园也是别有洞天,可是走到哪都有下人们招呼着。仿佛被人监视了一般,一点都不自在。

好在柳风闲庭信步的走着倒也没人管他。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处花园,此时花园中牡丹开的尤为娇艳,那红的似火,粉的似缎,白的如云甚是好看,柳风被那些开满的花给吸引了过去,走到一处花丛便俯身蹲下,看着那娇艳的话竟然有些入迷。

毕竟是富贵人家,就连这些花都是寻常人家见不到的,就在柳风安静的欣赏着这些花的时候,他身后有个中气十足的男中音响起:“少年,觉得这花好看?”

“好看,好看,着实好看,我在这个小镇上呆了快有十七年,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花,今日一见倒也长了许多见识。”

“哦,这么说,你是真喜欢花?”

“那是当然。”柳风说着便起身,回眼一看,站在他身后的正是萧镇远,估摸着此时他也是刚练完功,正在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面,沏了一壶茶独享这园中美景,柳风顿觉脸色一红,赶紧拱手到:“不知此处是萧员外私园,冒昧闯入,多有冒犯。”

柳风这话一说,萧镇远微微的笑了笑,那笑容清爽不乏慈祥,完全是一个长辈看待晚辈的笑容,他看了看柳风清朗的说道:“小伙子蛮识礼数,也是爱花之人,那么老夫在此也是无聊,不知愿不愿意和老夫共饮一杯清茶?”

说着萧镇远将手往凉亭那边一挥,显然没有完全征询柳风的意思,此时他已经朝着凉亭走去,青瓦红台朱玉柱子,一尊石桌之上茶香阵阵,柳风心说这老爷子也蛮会享受的啊,但不知道为何他似乎见到萧镇远有些害怕,难免有些拘谨的坐在一侧。

萧镇远也不多问,给柳风上了一杯茶便闲聊起来,从柳风的出身到和萧凌雪的偶遇,大体上问了个遍,柳风当然只好如实作答,问着问着萧镇远便问道:“你家高堂现居何处?此番你因为我萧家受此委屈本该略备薄礼登门致歉的。”

柳风的脸稍稍变了变:“双亲已逝,萧员外无需如此客气。”

萧镇远听柳风这么说,有些难为情,毕竟这是别人的伤心事,聊着聊着便觉得已无话可聊,萧镇远起身准备送客了,柳风虽是乞讨为生,但道理还是懂的,见萧镇远如此,也赶紧起身告退。正站起身来,萧镇远忽然眉头一皱,一把抓住柳风的胳膊,手指按在他的脉门之上,口中说道:“少年,我见你身形不凡,举止超脱,待我一试。”

柳风愕然,他不知道萧镇远为什么会一反常态,但他认为对方应该没有恶意,所以任由萧镇远摆布,没多少萧镇远挑了挑眉头有些喜出望外的说道:“你是练家子?师从何人?”

柳风尴尬了,他确实有师父,可是他却忘了自己师父到底叫什么,背景又是什么,于是尴尬的笑了笑,而萧镇远却大手一挥:“无妨,无妨,既然你不方便说,那也就作罢了,我看你是个习武之才,要不你也拜我为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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