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关沧海的出现瞬间点燃了在座所有宾客和门人,早就传闻玄元宗的宗主近些年因为阳寿将至,一直闭关不出,这传下宗主之位也是迟早的事,而关沧海门下弟子如今剩下的寥寥无几,齐空接任新宗主那是理所应当。

只是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关沧海突然出现,并且跟他一同出现的人许多人并不熟悉,但都猜测他跟关沧海的关系非同一般。

韩风在殿外底下瞧的一清二楚,他没见到关沧海,但听到别人称他为关宗主的时候,也是为之一惊,

“不是说宗主大限将至,如今门都出不了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那厢齐空暂停了接受印信,回过头看到关沧海突然出现,为之愕然,忙迎了上去道:

“老宗主,您怎么来了?”

关沧海并不言语,倒是他身边的那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向齐空质问道:

“你说关宗主身体不适,力不从心无法再担任宗主之位,如今关宗主不是好好的站在我等面前么,你哪里来的命令?”

齐空白眉紧皱,不知为何关沧海会突然至此,还合同此人到场,便就向那人问道:

“不知足下是哪一位,与我们老宗主是什么关系?”

那人冷哼了两声,道:

“鄙人贱名不值一提,与贵宗主也是昔年好友。”

齐空又问道:

“是吗,为何我从未听老宗主提到过足下,还请道友报上姓名,看老宗主是否在我面前提过?”

那人神情微变,面色一沉,对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询问自己名号,如果再不答他恐怕会引起非议,便说道:

“在下黄从龙,燕州人士,与贵宗主乃是同乡。”

关沧海却为燕州人士,这点不假,但是黄从龙这个名字齐空却是没有听过,又问道:

“今日我奉老宗主之命接掌宗主之位,黄道友远来即是客,可到殿旁观摩,待礼毕之后,齐某定再三谢过。”

黄从龙脸色当即横了起来,叫道:

“齐长老话说的早了点吧,如今关宗主在此,你岂可再接宗主之位?”

从这黄从龙和关沧海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是黄从龙在说话,关沧海半字未吐,齐空向他施了一礼,问道:

“老宗主,我奉宗主你的命令今日在此继任宗主之位,莫非你忘了?”

关沧海仍然不言语,只是双眸盯着他一动不动,那黄从龙突然在旁叫道:

“你擅自夺权,自封宗主,居然还有脸说话,老宗主不屑和尔等卑鄙龌龊之辈交谈。”

黄从龙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无端端的给齐空扣了一个擅自夺权,自封宗主的罪名,这下在场的玄元宗弟子立马就站不住了,周通当先迎了上去,

“姓黄的,今日是我师尊接任大典,你若是想来捣乱,我看你是选错时间和地方了。”

黄从龙面色不改,嘲道:

“你是何人,在老宗主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而后又朝里面玄元宗内的其他人说道:

“诸位,你们的关宗主好好的在这,这姓齐的就擅自自封宗主,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这下子底下都开始议论起来,就连其他宗门和教阀的宾客也发出各种疑惑。

“是啊,老宗主明明在此,齐空,你怎么就成了我玄元宗第十二任的宗主了?”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真龙堂的长老万传山,这万传山与齐空年龄一般大小,此时也是须发皆白,浓眉小眼,作为四大分堂实力最大的一堂,万传山在宗门之中说话的分量极重。

虽然这些年空灵山都是齐空说了算,但是万传山余威尚在,而且空灵山仍还有真龙堂的弟子驻守,此时万传山一发话,其他分堂都纷纷附和,更有不少门中其他长老生疑质问齐空。

韩风所在的外门弟子此时也都围了上前去,他瞧万传山和那黄从龙像唱双簧似的,一看就知道这姓黄的就是他安排来的,至于关沧海宗主,他实在是没有搞清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地老宗主就突然反悔了?

齐空道:

“上个月,我门内七大长老共聚宗主房内,当时宗主可是当着诸位的面亲自宣布的,万长老,当时你可是在场亲眼所有,亲耳所听到的。”

曲禄也上前道:

“不错,当时我与曹长老皆在场,都可作证。万传山,此事乃老宗主亲自策定下来的,你怎可生疑?”

万传山突然仰头大笑,道:

“当时我就说了,当日老宗主气息萎靡,精神不振,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神志不清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蛊惑,下了错误的命令?”

“你……”曲禄上前叫骂道:

“万传山,你这根本就是颠倒黑白,此事七大长老都在场,怎么可能会出错?”

“那倒未必,曲长老,我也记得当时老宗主神志不清,突然下这个决定我也很惊讶,个中实情究竟如何,是何人所为,我们却是不得而知了。”仙凰堂长老聂素云也上前说道,语出不逊,暗指齐空暗中操控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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