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要破去莫白对她命运的把控窥探,对这个时代似乎多了些复杂的感情,是因为寻到的绝影也是芈侧,还是眼下无理由便遭受毒打的奴隶?
夏机不知道,眼前还是有什么等着自己,前路必定艰难,但一味退缩不是她的风格。
轮椅的吱呀声再度响起,夏机已经推动轮椅回到房内。
她没看到,本该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屈臣正斜靠在屋脊上,翻手百无聊赖的转着手上的鲜艳欲滴的彼岸花,瞥一眼下方离去的夏机背影,嘴角的笑容无声的绽开,没想到今晚能碰到这么有趣的事。
下方不停的鞭打声并没能影响他的好心情,他心里不停地回味着夏机离去时眼中翻滚的黑沉,打碎棋盘后重整的世界似乎更加有趣,他实在有些迫不及待再逗弄逗弄夏机。
狭长的眼神追随着夏机离去的身影,直到看不见。
屈臣嫌恶的看了眼下方鞭打奴隶的面目狰狞的冯莲,原以为是个有心计的女子放在身边好玩些,没想到...连夏机一晚都斗不了,屈臣摇摇头,莫不是对她太好了些,竟如此放纵?
屈臣翻身一跃,直接推开房门,看着握着手中鞭子愣愣呆住的冯莲,嘲讽一笑:“姬夜半扰人清梦,竟是在责打这小小奴隶?”
“然,然。”冯莲下意识回道,看到屈臣沉沉的目光,手中鞭子猛然一松,直直落在地上。
“不不,妾只是...只是......”
她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搪塞过去。
“回先生,主人只是教育奴,并非责打。”十三俯身在地,言语中透着恭敬,诚惶诚恐。
“哦?”
屈臣斜笑,手中的花瓣猛一碾碎,看着十三。
“然。”
十三坚持着,“娇娇并未有错,只是奴做事鲁莽才惹怒娇娇。”
冯莲宛如醍醐灌顶,猛一回神,看着屈臣,“先生,都是这可恶奴隶的错,妾身唯恐他做事不周惹怒先生,才亲自动手责罚。”
“姬之前不是否认并未责罚吗?”屈臣似笑非笑的看着冯莲,手里揉搓着柔嫩的花瓣,鲜红的花汁渗出染在五指上,透着香甜。
“这...这......”冯莲再次不知道如何回答,这先生平日里看起来诱惑之极,但此时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求救的眼神看向十三。
十三见冯莲越说越错,也只能沉默的低着头,不再吭声。
“你搬出屋子,还有这奴隶也归夏机。”
屈臣慢慢说道,手一松捏成一团碎汁的花泥落在地下,沁出一阵清香,说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冯莲心里一惊,手指不甘的握紧,“诺。”
十三猛然抬头,却没想到直直撞在屈臣的眼中,其中眸色深幽,却内藏疯狂,似乎做什么事都不需要理由,下什么决定都顺从本心,只要好玩就行。
十三低头,做出恭顺的姿态:“诺。”
不对,他现在该叫十四了。
.......
这一天,发生了几件小事。
第一件,半夜冯莲也没回来,夏机早早推着轮椅出门,就撞见了恭敬跪在门前伤痕累累的奴隶。
她不让他跟,他偏跟,还说现在他不叫十三,叫十四了,因为她是他第十四个主人。
夏机默然,之后才知道是屈臣把十四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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