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作为皇子的萧轼,在元帝面前都没有这等待遇。

若说不羡慕,不妒忌,老天都不会相信。

卓一澜百无聊赖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茶盖,弄出细小轻微又清脆的响音,“废话就不多说了。我来找你,是因为楚将军在梦里说,她想喝酒了……呵,她有个毛病,就爱喝牛栏街小酒馆的劣质水酒。太贵的酒不行,她不喜欢的,说喝着浑身不舒服,说什么每喝一口老会想起这一口得吞掉多少银子呀……”

停顿半晌,他又慢悠悠道:“她还说……怀念御飞音的琴了。让我过来问问御飞音,什么时候有空去趟小鞍山弹给她听。”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挑的借口也荒唐站不住脚。

换作任何人都不会像卓一澜这般,偏偏,他就是做了。还做得光明正大,一副本公子就要这样,你奈我何?

更离奇是,萧轼应允了,还爽快地命下人带卓一澜去见御飞音。

等卓一澜迈出偏厅。

萧轼掌中的茶碗在愤怒中尽碎。

……

端王府,西院。

清幽雅致,绿叶成荫的一处小院。

柔和皎洁的月光下,卓一澜带着御飞音漫步在蜿蜒曲折的小道。他之所以会带御飞音出来漫步,就是因为走在花园小道上,四周宽敞,小声点说话,旁人想偷听都不易。最多就是看到两个人,好像在说着话而已。

卓一澜浅淡问:“姓御的,我都来这么久了,你就没一句跟我说?”

“带我出端王府?”御飞音警惕。

“咱们先不谈这个,说说,我感觉你一直在防备我,为什么?”卓一澜语调平和,不急不徐,却十分留意御飞音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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