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叔,千万别做的真过了!祖师爷的手段继承下来的只有我。即便是法制时代我也不是不能悄没声息的灭你全家!”
陈天戈心里是发着狠,默念着给自己鼓劲打气的借口。他也不知道到了那步是不是真的能狠了心下了手。他能感觉到师父对这两个兄弟的情感。一生颠沛流离,即便伤病缠身仍然手把手教会自己所有他学到的祖师爷技艺,希望自己能化解他一生的牵绊。
陈天戈是替师父践行誓言,自然出发点应该基于师父的情感。最终怎样处置真不好说。
到酒店后陈天戈住了个商务套,不是他不愧对自己去享受奢侈,糟践那几个钱,是觉得需要怎么个谈事待客的场所。
“孟建军、杜仲浦希望你们还承当初的情,也希望你们能帮点忙。”陈天戈没想着一来就接触当事人。很多事从旁边入手要容易,也相对能得到公正的线索和证据,特别是混在灰色地带的蛇鼠。
1999年,南京夫子庙。
陈天戈下山后每到一个城市都会去古玩市场转悠,师父说二叔当初在祥宝斋做伙计,对这行熟悉,最有可能会做这行。祖师爷又特别钟爱玉,三兄弟要说鉴玉玩玉的水平师父不比二叔差,过手的玉器师父也因为跟祖师爷最早接触最多,就是出去变卖也是师父经的最多,自然受骗也最多受训受指教也最多。最后死里逃生仍然留着十来八块的上好玉雕,都是小而精致便于携带的。
陈天戈遇到同行一般都冷眼旁观,就如当时那几个生瓜蛋子没开始前。祖师爷严禁后辈从这行当,但手艺却传下来了,依然是顶尖。看着拿不稳刀的手,划开皮包的力度没有巧劲儿,单纯凭力量就知道这孙子不专业。还是医学用手术刀和镊子,有传承用这个会被祖师爷揍个半死,盗门的名声让这群外行给败坏了。
果不其然,让给发现了。按照行规“功不成身退,主不究也还”这时候归还事主调头撤场才对,可仗着团伙和生料(外地人)开始“硬扒”了。这尼玛还是手艺吗?纯粹成抢劫了。陈天戈本着维护盗门名声的心思上去把七八个借偷盗名行抢劫事儿的二八货放倒,让他们滚时还不忘告诉他们回去多练练手艺再出山,别丢小偷的脸。都是语重心长的真话,没有嘲笑的意思。
事主把陈天戈当作见义勇为的高士,硬拉着吃喝,这就是孟建军和杜仲浦。更不料这俩人是到夫子庙倒腾玉器,饭后拖拽着陈天戈不放,说是没有谢到位,其实就是忽悠个保镖。看着他俩手里挎的背上背的,谁都想着做一场,就差喊一声:我有钱!琢磨着自己也是转悠玉器就顺势应下了。
南京七八天,该去的地儿都去了,陈天戈没落一丝二叔三叔的线索倒是真正做了几天保镖。临了了盘点货陈天戈也凑过去看他们收拾的破烂玩意儿,还真让他们逮着好物件了。当时陈天戈纠结了很久,看着俩憨货真有心占便宜吃了。一是自己不缺,下山七八年专门跑这门道,再随便也收拾不少;二是这俩憨货真心是个爽利人,所谓仗义屠狗辈就是这样的。
“这是仔料,不是山料,是真旧不是做旧”
“小哥是同行?”
“过手多了”。紧接着陈天戈就稀里哗啦的把自己收拾的一件件丢出来让他们见识。
老杜没再多话,直接甩一万块,嘴里还不停的道谢。
然后陈天戈就陪着他俩来了武汉。在接触锦成集团时告诉他俩离开武汉了,同时把自己收拾的挑拣了几个剩下的都匀给了老杜。
就这点交情,不知道能不能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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