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仲春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片泥泞里跋涉了好久,双腿沉甸甸的拔不出来,她努力的走啊走啊,明明感觉有无尽的力气,却怎么都使不出来。这难道就是黄泉路?她如是想。这么一想,她猛地睁开眼睛。
窗外明媚的阳光刺痛了双眼,她皱着眉伸手去遮挡,等适应了刺眼的阳光,才发现旁边的床上趴着的人正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她惊喜:“你也在啊?这里是阴曹地府?”
“嗯。”趴着的刘润清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刚才牛头马面来过,让我们在此等候阎王召见。还说,咱俩是枉死的,下一世定给咱们安排个好胎。”
“哦。”夏仲春脑袋还是晕乎的,他说什么就相信什么,“我以为阴曹地府在地下跟黑夜一样呢,没想到这里还有阳光呢,跟人世间一模一样。”
“可不是。”刘润清继续胡诌:“就跟你照镜子似的,看着一样,阴间就是阳间的倒影,要不古人总说事死如事生呢。”
夏仲春信以为真,“原来如此,那阳间的苦痛也一样能带到阴间来吗?”她蹙着秀眉,嘟着嘴说:“我原以为死了就不痛了呢,可现在后背还是很痛。”
刘润清心中笑翻了,正待要继续逗一逗这傻妞,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刘墉端着一个托盘笑着走了进来,嗔骂儿子:“看来是不疼了,都有心思都小姑娘了。”又转头对夏仲春说:“夏姑娘别听他胡说八道,你们都还活着,那起子歹人也被抓住被我送到衙门里了,自由大清律法处置他们。还没来得及问你家住何处呢,我派人去给你的家人送信,免得他们为你担心。”
“多谢刘伯父。我家在吴川县夏家庄,家父名叫夏之时,是慎斋书院的山长。”夏仲春心中狂喜,挣扎着要起来向刘墉行礼,刘墉忙拦住她,笑道:“什么谢不谢的,不过是举手之劳,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事情由我们做家长的处理。”
“救命之恩怎能不报?家父常教导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刘伯父,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伯父磕头,以表达我的谢意呢。”
“那也不急于一时。”刘墉喜她知理,笑道:“等你伤好了随你磕几个我都受着,如今就算了。你们一定饿了吧?先喝完粥垫一垫,我已经让人去找客栈去了,等挪过去了就让人给你们做好吃的好好补一补。你们先吃着,我马上吩咐人给令尊送信。”
待刘墉离开后,夏仲春恶狠狠地瞪了刘润清一眼,“大骗子!”
乐得刘润清锤床大笑,差点儿将粥碗打翻,“谁知道你这么好骗啊,我说什么你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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