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阳光,正缓缓融化着纳格兰草原,因深夜寒风而冻结的寒霜,伊奇他们三人就在这片不起眼的土丘上,见证了了这场势如破竹一般的战斗,那名牺牲的伟大兽人战士,也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也许就是每一个兽人,最渴望的结局,满怀荣耀的战死沙场!
此刻的杜隆坦与奥格瑞姆满心希翼着这样的荣耀。
而此时的伊奇则想着别的事情,他脑海里不断回味着昨晚在月光下,进行的那些让人赏心悦目的战斗,这些强大的兽人战士们,将战斗的技艺提升到了一个他近乎无法理解的层次。
食人魔的数量明明远超过了兽人战士们,但却仍然被他们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屠戮殆尽,他们似乎能够在最精准的角度,将战斧砍在敌人最致命的破绽上。
过去伊奇一直认为从战场上活下来的那部分人,一方面是因为武艺高超,另一方则是因为单纯的运气好,才能最终存活下来、
这想法他过去觉得非常合理,毕竟一个人只有一双眼睛,两只手,他怎么才能用两只手接下复数敌人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呢?更何况还有来自背后视野死角的偷袭。
不过这个想法,就在今天被现实击的粉碎,那些强大的兽人战士们,他们简直好像个个都是三头六臂一样,高速挥舞着武器,带着让人眼花缭乱的残影,他们周围的敌人,不是被立刻砍翻在地,就是被追着四散奔逃。
更难以置信的是,那些兽人战士们,似乎根本没有视野上的死角一般,来自各个方向攻击,都几乎被他们迅速的用战斧招架了下来,没有挡下来的攻击全都并不致命,莫非真的是因为身经百战,他们培养出了战斗中虚无缥缈的战斗直觉?
伊奇感到无比的迷茫,他看着那边打扫战场的勇士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技巧要如何才能学会,莫非自己也必须像他们一样,不断的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才能成为一名强大的战士?
杜隆坦伸手拍了拍伊奇的肩膀,伊奇回过神来,转头看去。
“我们必须得回去了,不然他们发现我们不在营地,那就糟糕了”杜隆坦有点紧张的看向那边打扫中的战场,他的父亲和大哥都在其中,说完他就悄悄的爬下了土丘。
伊奇的脑子里也在假设,如果自己的行为被发现的后果,浑身一抖,打了个寒碜,连忙动身也一样和他们一起,向着沃舒古山下的营地,飞身奔跑着。
三人此时心里估计都在祈祷着自己不要被发现,战时违抗命令的后果,让他们不寒而栗。
喘着粗气,飞快奔跑着,伊奇觉得自己的肺烧起来了一样,转头看向杜隆坦和奥格瑞姆,这两人更夸张,棕色的脸跑成了白色,但还不服输的坚持着。
伸手示意停下了,两人立刻坐在了地上,伊奇还站直了身子慢慢的走动着。
“我们并不用这么着急,我们氏族的战士们,要带着受伤的战士们返回,他们速度一定快不起来。”伊奇不急不缓的说着自己的观点。
“我、我担心的是营地里面,要是氏族的萨满们找不到我们的人影,那就麻烦了!”杜隆坦呼哧呼哧的一边喘气一边说着。
“我、我们、不能停下来,要是后面返回的长辈们看到我们了,那也完了。”奥格瑞姆也和杜隆坦一样。
伊奇伸出手掌,拉起两人。“你们不能在跑的精疲力尽后,就立刻休息,慢慢的步行都比直接坐地上好,走吧。”(伊奇记不起来为什么,但只是知道这样不好。)
几人慢慢的奔跑着,伊奇打量着大路的两边草丛,他的元素“挂”,正在给他发出低音量的示警,他知道附近有什么东西,已经注意到他们三人了,而且应该不是什么很强大的存在,或许是一只野兽。
伊奇握紧了腰间的剑柄,时刻警惕着,企图找到那个存在,他伸手示意,杜隆坦和奥格瑞姆也纷纷握住了自己的武器,杜隆坦用的是一把石手斧,而奥格瑞姆则是一把简陋石锤。
伊奇看着两人劣质的武器,觉得下次有必要给两人弄把像样点的家伙,此时来脑海中的低语消失了,那个存在似乎放弃了。
伊奇觉得那一定是个很弱的玩意,不然不会看着三个兽人孩子开始警戒,就立刻跑了。
几人继续慢慢奔跑着,终于看到了庆典营地的大门,他们悄悄饶了一圈,轻车熟路的从一个他们自己找到的隐蔽入口返回了营地。
三人打了个眼色,分开各种闪人了。
伊奇吹着哨子,哼着歌,向着火刃氏族的帐篷开心的走着,他觉得今晚的冒险还是十分值得的,虽然没有看懂那些兽人战士的技艺,但他已经认知到,这个世界还有着自己无法理解的战斗方式。
掀开皮帘,看着帐篷内的情形,伊奇立刻低着脑袋,走了上去。
阿图尔萨满脸色难看的坐在帐篷的正中间,伊奇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索性赶紧认错吧。
“昨晚的战斗好看么?我的孩子!“阿图尔长者咧着牙齿笑着对伊奇问道。
伊奇立刻觉得毛骨悚然,低头沉默着不敢说话。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要不要试一下某种你从未体验过的奇妙滋味?”阿图尔萨满仍然笑着脸问着伊奇。
伊奇摇了摇头,老萨满则笑了笑手指搭在了伊奇的肩膀上。
伊奇是真的万分惊恐,他从未见过阿图尔导师这个样子说话。
首先是肉眼可见的一道白色的光芒,紧接着一阵全身酥麻的刺激感受,他觉得自己触电了,那酸爽,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最终麻痹在地,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这种样麻痹至少持续半个小时,伊奇才终于恢复了知觉,起身弯腰向阿图尔导师谢罪道:
“导师,我知错了,我不该去观看那场战斗,我不该让自己身陷险境。”
“哼!得意忘形的崽子,连自己今天该干什么都忘了!”阿图尔萨满怒哼了一声,训斥着伊奇。
伊奇想了半天,始终不记得自己今天要干什么来着?
“你去洗一下身子,等会和我一起登上圣山举行仪式。”老萨满如此吩咐着伊奇。
“伊奇想了起来,自己今天好像要去见先祖之魂,看看自己能不能成为一名萨满祭司。”
哇!伊奇兴奋起来了,连忙照着吩咐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弄了一身干净点的衣裳,跟着老萨满开始攀登沃舒古圣山。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处黑漆漆的洞穴入口处,伊奇发现老萨满并没有拿出火把之类的东西进行照明。只是手掌搭着他的肩膀,带领他向着黑漆漆的洞穴里走着,阿图尔萨满似乎闭着眼睛都能知道怎么走。
走了大概一刻钟,突然一阵温和的光明,笼罩了过来,伊奇看到了这个洞穴里的景象,这是一个拥有超大空间的洞穴,比整个庆典营地还要宽阔,洞穴的中央有着一片池子,四处还有着通向未知位置的洞口。
阿图尔萨满从腰间接下了一个水袋,小心翼翼的把水倒进了池子里,让伊奇和自己的身子站直特殊的位置上,倒映在平静的池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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