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雨绵绵,寒风习习。
细细密密的雨丝从天而降,纷纷扰扰,如银线,似蚕丝,在风中飘忽不定,细雨落在屋檐上、窗台前、落叶丛里,淅淅沥沥,湿了天地,寒了心田。刺骨寒髓的秋风从树林中穿过,钻入小巷中,消失在胡同里,出呜呜咽咽的悲鸣声,恰似临死者的呻吟。
“这雨,依然重复着昨天的故事,让人心寒让人悲!”洛克少校轻叹一声,他斜靠在窗前,向窗外伸出手掌,感受着雨滴落在手掌上所带来的寒意。
风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让他稍感不适,他眉头微皱,眉宇间蕴藏着股淡淡的忧愁,但他平静的脸表现得更多的是冷漠,像岩石一般那薄薄的嘴唇紧抿,菱角分明,显得冷酷无情。
“咄咄!”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平静,也消散了他眉宇间的忧愁,他的脸重新变得威严如铁。
“进来。”
一个下巴簇有短短胡子的军官走了进来。他刚从战场上退回来,脸上依然带着浓浓的杀气。那凌厉的双眼开闭间杀气凛然,让人不敢逼视。他迈动修长刚健的双腿走到洛克少校的面前,双脚并拢,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长官!”
“部队伤亡如何,比塔尔上尉?”洛克少校依然望着窗外的风景,没有转身过来,语气平淡如水,仿佛谈论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比塔尔敬畏地看着洛克少校高大厚实的背影,就是这个人,如洪水中的柱石一般,屹立不倒,挡住了异兽的袭击。
比塔尔上尉道:“今天是异兽的第十七次袭击,战斗相当惨烈,部队伤亡惨重,减员高达4o,轻伤重伤者高达2o。据探测,异兽在未来一周后还会有一次袭击。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大大不利。部队里的战士情绪非常恶劣,已经稍有骚动,他们请求支援,不然他们将撤出塔塔布托军事镇。”
“哼,那些兵痞子,反了么?”洛克少校猛然转过身来,一股凛冽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出来,那强大的压迫力逼得比塔尔上尉倒退了两步,比塔尔上尉的脸色不由得苍白了几分。洛克少校继续道:“三天前,上面不是派了增援过来吗?”
比塔尔答道:“是的,长官。不过,那些都是新兵蛋子,缺乏战斗经验,战斗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上战场就焉了。甚至有一个新战士从战场上被抢救回来后,不吃不喝,双目呆滞,估计是被战场上的战斗吓傻了。他们是伤亡最重的,减员高达9o!”
洛克少校默然地转过身,眺望着窗外的细雨在风中轻舞飞扬,默默无语,良久,他轻声开口道:“上面连预备役的战士都派来了,证明上面也是军备紧张,不可能再有支援了。如果塔塔布托军事镇失手,上面估计会放弃这里。准备战争构纹吧,那是最后的手段了,一周的时间足够准备了。我们可以抵御住下一次的异兽袭击,但是如果还有下下次,那么......”
洛克少校没有再说下去,但比塔尔上尉明白他的意思,下下次,要么战死,要么全体撤退出塔塔布托军事镇,而洛克少校和他将受到军事法庭的裁判,那多半没有好下场。失去一个军事镇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整个邦联都会震动,那罪责不是他们能承受的。上面可不管你是因为异兽潮太猛而丢失了军事镇,他们只关注结果。
“下去执行吧。”洛克少校淡淡一句,却显得沉重异常。
“是,长官。”比塔尔上尉神情严肃地行了个军礼,应道,随即转过身,走出了洛克少校的办公室,并掩上了门。
“莫非我的军事生涯到处结束了?真是不甘心呐!”洛克少校喃喃自语一句,手掌摸了摸脸上那从额头直到下巴的狰狞创伤,随即沉默不语,房间重新陷入了一片平静,但在这片平静中却蕴含着波涛汹涌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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