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怎么去见她的妈妈?”

“我有的是办法,许小乔知道何晏家在哪。”

“不行,你得亲自上门去才可行的。人家的女儿都交给你了,你害怕见岳母娘。”

“老太太曾经到过我这里小住了几次,每次一来,我和何晏的关系就很紧张。我不想再见她了。”

“这是为什么啊?”

“老太太嫌我穷酸,娶何晏是图她家的钱财,说我是个吃软饭的。”

“给一半资产老太太就没有意见了?”

“我想是。”

“她口口声声说养大了女儿,自己没有享福,不甘心。”

“嗯,父母含辛茹苦养大女儿真的不容易,情有可原。”

“那何晏的存款有多少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从来不过问。少说也有几百万。”

“她哪来这多的钱啊?”

“都生意上赚的,不过她每年都要捐给学校和慈善总会几十万,估计所剩不多了。”

“有失必有得。”

“市政府为了感谢何晏,不少的民生工程都直接给了她去做,生意上的事我从不插手。为此,何晏常常说我是一个废物,百无一用的书生。”

“所以你才很少回家,对不?”

“嗯。”

“女人在生意场上打拼,比男人要付出的更多。你怨恨何晏,你了解她内心的无奈和痛苦吗?”

“不了解。同在一个屋檐,不应该啊。夫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说哪去了,老土!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来时相扶持。”

当日下午,琳娜开着何晏的车和西野去了慈善总会,工作人员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对数十万的捐赠感激不已,并给西野发了一个捐赠的荣誉证书。

从慈善总会出来,没有歇息,两人驱车去了何晏的老家,一个很偏远的山村。

村口有一棵千年古杉树,胸径接近30米,占地数百平方米,据说是国内有名的“杉树王”。村寨风景优美,一条青石板铺的路从寨子中穿过,一直到寨子的尽头。溪流在寨子中潺潺流动,民居以溪流为轴线向两边分叉布局的数个聚居群,古朴自然,建筑群结构具有典型的苗族风格。

民居以“干栏式”吊脚楼为主,沿山、沿谷因地制宜,形成独特的“山脊型”和“山谷型”布局模式,与自然界环境巧妙融为一体。

西野在村口久久站立,任凭琳娜怎么说,他不愿意进苗寨里面去。

“来都来了,总得去探望一下老太太啊?”

“我不知道怎么向老太太交代,要不你一个进寨子去好了。”

村口出来了一个挎着鱼篓的少年,蹦蹦跳跳的,琳娜上前询问:“小朋友,何晏的家在哪?”

“荷叶?不认识。”显然,少年不知道何晏的小名。

“辣子婆何晏,你们寨子里面的大善人。”

“她是我表姑,不在家,阿姨,你找她有事吗?”少年腼腆得像个小姑娘。

“你带我们去他家可以吗?”琳娜给了少年50元钱。

少年没有接:“我姑姑说了,陌生人的钱不能随便拿的。”

“拿着呗,我们是你姑姑的好朋友。”琳娜笑了笑。

少年才怯生生接了钱,欢天喜地带着西野他们进了寨子,沿着石板路走了半个小时,在一口古井前少年停住了脚步,指了指旁边的一座两层的吊脚楼:“到了,就这里了。我抓鱼去了啊,阿姨。”

“谢谢你了,小朋友。”琳娜向少年挥挥手。

吊脚楼的上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倚在栏杆上,见来了客人,急忙迎了出来:“姑娘,屋里坐。”

当她看清了琳娜身后的人是西野时,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我的何晏呢?她怎么没有回来。”

“她忙,托我给你带了一些补药和钱过来,请你收下。”琳娜将手中的药品交给了何晏的母亲。

“妈妈,这是何晏赚的30万”西野把装着钱的小箱子恭恭敬敬递给了老太太。

“西野,你快说,你把何晏藏哪里去了?”老太太将箱子搁在了地上。

“伯母,是这样的,何晏有事去了深圳,一时半会回不来。我是她的同学,快过年了,嘱咐我一定要将这些钱带给你老人家。”琳娜说起慌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我看你不像个坏人,我信你。至于他嘛”老太太瞅瞪了西野一眼,“我是信不过的。”

“他可是你的女婿啊,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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