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陆景行无论多折腾多用力,她终究一言不发,直至次日凌晨四点,他起身离开时再度将她压榨一番,她才霎时清醒知晓痛楚所在,四点四十六,陆景行离开,四点五十三车子驶离沁园,四点五十四她赤裸起身将陆景行捡起放在一侧的睡袍披在身上,将他走时端上来的那杯温水狠狠砸向梳妆台镜面,将他们刚刚翻云覆雨的那张床上的被子悉数扔到地上。

五点半,沁园主卧从起居室到浴室衣帽间悉数毁在沈清手上,砸的一干二净。

期间,守夜佣人听闻声响吓得连滚带爬上来,却见他们新婚太太披头散发着一身睡袍,敞开的领口上满是吻痕脸上满是泪痕,听闻开门声,转过头阴沉的吼了句:“滚。”

是夜,南茜候在主卧门口听着里头响声,吓得屏息许久不敢言语,候在主卧门口不敢离开。

五点半,已无地方可砸,她才停手,跪坐下去匍匐在地捂着胸口,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沁园,暗夜当空,这声凄惨的哭喊吓得一众佣人险些丢了魂儿。

她明是富家女,一路走来却吃苦受难,饱受折磨,人生难以圆满,她妄自有运筹帷幄之才,却栽在了陆景行手中,难以翻身。

商海如此浮沉如此恶毒都尚未能将她如何,可偏偏一个陆景行,他进退得宜,句句在理将她无形之中逼到了绝境,如此婚姻,谁敢要?

六点,在怒砸声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停下之后,南茜推门而进,被卧室一片狼藉给吓住了,原本优雅温馨的卧室此时惨不忍睹,被砸的没一处好地方,窗子、门悉数惨遭毒手,而他们的女主人瘫软在地上,敞开的浴袍一片春色大好,身上布满细细麻麻的吻痕,无一处好地方,及肩的秀发乱糟糟贴在脸上,看不出神情。

她心中暗惊,昨夜先生太太伴有争吵,可先生是否太不懂怜香惜玉了些?

南茜数度呼唤未果,直至伸手摸她时却发现她周身滚烫吓人,立刻惊呼下面佣人上来,将她扶到一侧客房,周五,陆景行离家后不久,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的沈清发起了高烧,清晨南茜将电话拨给陆先生,却被徐涵告知陆先生正在同军区领导开会,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七点,医生奔赴而来吊了瓶水,有明显好转,也只是睁着眸子望着天花板,任由南茜同她如何言语,回应她的均是空气。十点,沈清电话响起,秘书章宜致电询问上午会议是否如期进行,她嗓音沙哑告知推掉会议而后关了手机瘫软在床上。

“让厨房熬点粥上来,太太吃些?”南茜轻声询问。

她闭眼不言语。沈清想,她是疯了,疯了才会去招惹陆景行这个阴孑的男人。而陆景行也被沈清气疯了,若是没疯怎会一改以往一直隐忍谦让的性子变得跟魔鬼似的不知晏足。她那句做鬼都不与他同行,着着实实是让他怒不可揭,伤他心。明明是一点星星之火却掀起了燎原之势。

脑中全是昨晚一幕幕,而后一侧头,泪水洒落在枕头上,南茜见此,轻手轻脚带上门出去,不敢再言语。十一点,医生过来拔了针,她稍稍有些晕沉,翻身而起,步伐踉跄,面色苍白朝主卧而去,佣人正在收拾,见她步伐踉跄而来,开口轻缓,却被她无视,行至衣帽间从佣人刚刚整理好的地方随手挑出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换上,着一身黑色长款阔腿裤,整个人显得更加消瘦。“太太,”南茜端粥上来却见她穿衣下楼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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