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澜微张着小嘴,将高脚杯往服务员的托盘上一放,站在一旁,无措的看着梁母,委屈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欺负。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介意啊。”
梁暖暖冷眼看着这一切,也不说话,只是目光越来越冷,能冻死个人。她在等一句道歉,但是好像对方并没有要说这句话的意思。
紧紧握起的手指泛起青色,定了定心神,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抽起旁边的餐巾纸,胡乱的擦拭着脸颊。
衣服上的酒泽在这炎热的夏季,已经变成半干的状态,这场宴会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见梁暖暖要走,一旁的高雅澜哪肯就这么善罢甘休,仓促的抽几张餐巾纸,佯装着要帮她擦拭那些大被酒水滴到的衣服。
可是力道似乎大了些,直接将她的衣服扯破了半边,露出白皙的香肩。人都是有火气的,更何况是三番五次想要自己出丑的人。
“高小姐,您是千金之躯,所以做事情可能手脚不太协调,这到也可以理解,只是麻烦你下次做事情的时候带一下脑子。”
没有无边的怒火,也没有言语过激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一种平平淡淡的语气,但恰恰是她这种随和,让高雅澜看起来有些像跳梁小丑。话语之间没有一个脏字,却将高雅澜贬得一文不值,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脑子转一转便要她其中的意思。
梁暖暖将被撕下的衣服拉上去,明明心中已经翻江倒海的难受,依旧带着微笑的面具,迟迟不愿意摘下来。
她们想要看的,不就是自己尴尬失魂落魄的样子吗?既然如此,就算笑容万万是不能摘下的。
“你这孩子,怎么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雅澜她肯定不是故意的,你怎么这样子咄咄相逼,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梁母提高了嗓音,本来只是一件不大的事情却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
“不就是件衣服吗?你不要这么生气,改天我陪你再去买些新的回来。”梁母想要上去握住梁暖暖的手,却被她不著痕迹地避开了。
这话说的好生轻巧,再去买几身件衣服回来?跟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衣服破了可以再买,没关系,反正不过就一件衣服。但是这脸若是丢了,母亲,如果是你,你还捡得起来吗?”
这一声母亲,讽刺的意味那么浓重,像是在刻意强调她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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