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抬起头,目光直面迎上他的视线,眸底一片清冷,嘴角深深地扬起一抹弧度,透着不屑与冷傲。

她知道,以那个男人的视力,一定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

唇角微启,她淡淡地说了一句:“鬼才要你负责,神经病。”声音不高不低,表情和语气却与先前低眉顺眼乖巧的样子截然不同。

见那男人一直面无表情的脸色在听见她的这句话后果然变了,苏染心底总算觉得痛快了一点。

但是,见好就收,现在的她明显处于弱势,还是先跑路要紧。

不再停留,苏染抱着男人的衣服转身往前面的树林跑去,忍着浑身的酸痛与疲劳,咬牙坚持着,一直往前跑了很久,确定他没有追上来,才敢停下来喘口气。

上辈子,她苏染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这个该死的男人。

她把怀里的衣服往地上一扔,从上面踩了一脚,正准备继续走,却突然感觉踩到一个硬块,就在那堆衣服下面。

什么东西?

她从衣服底下翻出来,明晃晃的,捡起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一块纯金的令牌。

一面刻着复杂的图腾,另一面是刻着一个“墨”字。

这是那个男人的东西?

这令牌一看就并非凡品,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后山是王府的禁地,难道,他跟王府有什么关联?

不管了,这令牌是纯金的,留着说不定以后能用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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