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屠强被闹铃声吵醒,睁开惺松的双眼,屠强在心中嘟哝着,又该起床了。洗漱完毕,屠强出门去吃早餐。外面的太阳虽是刚刚升起,但也让人感到灼热,屠强眯了眯眼,心说,这太阳,大冬天的怎么不像现在这样勤快,总是姗姗来迟,还没有温度。

走进公司的大门,屠强习惯性地抬手看了看手表,正好八点半,不早也不晚,刚好是上班时间。虽然平时也不用打卡,也没有人管他,但是屠强总是要求自己不要迟到。屠强在一家图书出版公司做图书编校工作,一家不大的公司,但是他很喜欢这份工作,觉得这份工作很适合自己。屠强总记得小时候上外婆家做客,外婆村里的人总喜欢逗他玩。七岁时曾有一位舅舅问他:“小强,现在有这样的几样东西,你选一下,看你将来长大了要掌管哪一种?有印把子,枪把子,笔杆子,镐头棍子,你选哪一种?”屠强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我选笔杆子!”现场一片哗然,大家都说这孩子还真会选,也有人问他,小强,你知道笔杆子是干什么的吗,你就选他。七岁的屠强大声说:“我知道,笔杆子就是坐办公室,拿笔写写算算的,就像我爸那样的。”大家用一片笑声结束了这个游戏。有时屠强就在想,我现在这工作算不算是笔杆子呢。

屠强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公司现在主要出版的是一套针对中小学生的奥林匹克竞赛的教辅书,他负责联系一帮HN的老师写稿,领头的是一位HN省实验中学的特级数学教师,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培养了一名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冠军,从而成为了HN省奥赛数学组组长。稿子拿到手后,屠强负责粗看一遍,然后交付印厂打出清样,清样出来后连同原稿交同外聘的退休老师进行第一遍校对,校对完成后,屠强把主要的问题提纲契领地写出,然后交给印厂再出二样,如此这样操作四校之后就可以出片并交印厂打印了,这中间同时跑出版社申领书号并安排美编进行版式设计和封面的设计并出片,所有的内页和封面印完后,交付装订厂装订,这一本书就像是出版完成了。所以屠强的工作量并不是很大,在办公室他又兼任售后和解答一职,并管理读者来信。书中的有些题,有些读者可能看不明白,这时他们就会来电或来信咨询。屠强这时就负责处理这些问题了,有些可能是印刷时出了问题,导致题目看不懂,有些可能是读者的理解错误,绝大多数的问题都能在他手上处理完成,极少数的问题就必须由他联系老师求解了。

屠强很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虽然说工资不高,但是干得顺心和开心。特别是读着读者来信时或是接到读者来电时,解答完读者的问题,他心里总是有一种成就感,有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位老师,面对着求知的孩子来满足他们的求知欲望,好像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他把所有的读者来信给分门别类的收着,有提意见和建议的,有求解答的,也有指出书中的不足不处的。只要是有时间,屠强都认真地进行回信,对指出问题和提出建议的,他都送给小读者一本书作为礼物,他能想像到小朋友们接到回信和礼物时的那种欣喜,想到这些,他的脸上总是浮上幸福的笑容。

屠强想起他上高中时,有一次他鼓起勇气,把自己写的几首小诗寄往了BJ的诗刊社投稿,他并没有抱以希望,可是后来他收到了诗刊社的回复,并邀请他去BJ参加活动。收到信后他的那种欣喜若狂真的是无法言表,他的作品得到了肯定,而且还是BJ诗刊社的肯定,这让他心里很自豪,也很自信。他还清楚地记得这首诗:

映山红

在上一个春天

我第一次来到山中

意外地发现了你

笑得那么开怀

小小的脸儿涨得通红

我把你揣在手里

带给我阵阵春风

没有浓郁的芬芳

我流连于那纯真的鲜红

像熊熊的火焰

燃烧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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