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杖吏?游戏中的执杖吏?”
“没错,罗格老爷。”
“那也就是说,在这个国家还存在着‘黑骑兵’、‘谏言臣’之类?”
“当然,这个游戏之所以这么流行,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贴近这个国家的国情之故,所以这个语言游戏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法尔姆的名片之一。别说这里的国民,这种游戏即使在领主阶级之中,也十分盛行,在很多地方,还会开办‘光明之路’的竞赛。在某些特殊的场合,这个游戏还有着独特的作用。”
“独特的作用?”罗格抓住了神父话语中的部分信息。
“这个么,跟庄园又有些关系了,罗格老爷。”冒牌神父又卖弄起关子来。
跟随着这个冒牌的神父漫无目的走着,罗格忽的站定,眼前的一幕让自己无法淡然自若。
“真是造孽。”
一个女性引起了罗格的注意。
这是一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女性,如果抹除她脸上时刻在脱落的厚重浓妆,那她也许已经六七十岁了。华贵的红色丝绸的服装、金丝镶嵌的腰带以及略显俗气的金饰显示着她与周围平民的迥异,而她最引人瞩目的地方,完全在于她夸张的出行方式。
她骑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性。
此外,女士的手中还握有多条绳索,这些绳索连接着正在开路的一众男性戴着的项圈。
这些人,应该就是这个女性的“财产”。
驻足而望的只有罗格,其余的居民早就习以为常。
也许如神父而言,这个国度的人不会去在意财产的完损。人死,不过如水杯碎裂,人活,也许只代表着它尚且有着使用的可能。
因为各种原因,这些人成为了“财产”,所以他们失却了身为人的尊严,并努力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失却了尊严的人,成为了物。
真是群可怜的人。
但下一刻,心头涌起了发自内心的厌恶感。
财产们在笑。
那些赤身裸体的男性并不以为耻,他们高昂着头,享受着主人的宠幸,愉悦的享受着从周围传过来的点点目光。有些甚至模仿着人类的忠犬,凑近那个不知年岁的女性,伸着舌头,露出了谄媚的笑意。
也许这个国家并没有人与兽的区分,人即是兽。
“你该庆幸你没落到这些人的手里,罗格老爷。”
“这对我来说也许未必是件好事。”
这个国家已经无可救药了。
在冒牌神父的带领下,罗格来到了一处可能是镇上最特殊的建筑——它足有着两层甚至三层普通居民房的高度,而且通体雪白,不同于普通居民楼的单层平顶构造,这一雪白的建筑有着圆顶的结构,此外,这一雪白建筑的窗户是由绚丽的彩绘玻璃拼凑成的,看上去与当地的建筑风格大相庭径。
雪白建筑位于街道的尽头,看上去有些孤高圣洁。
“这是哪?”
“这是真神教的教堂,也是除了领主住所外唯一可以建造多层的建筑。”神父在一旁解释道。
看得出这里对于一个教徒而言还是有着深隽的意义的,冒牌神父此刻居然站定然后开始整理起自己的着装,而且尤为细致的摆放好别在肩上的银色教会徽记。
“现在我看起来怎么样?”神父拨开了眼前过长的刘海,好露出那双时常会令人不快的眼睛。
“我觉得你的毛发实在过于旺盛了,还有,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你可别指望我会加入宗教。”罗格警惕的说道。
“可别这么说,罗格老爷。我可不会强迫别人加入真神教,我想教会也不会欢迎你的,要知道,一个笃信的教徒要远比一百个害群之马有用的多。”
“谢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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