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清突然生出一种被欺骗的屈辱感,他心中有些愠怒,之前温润的神色已经完全收敛,此时,他面无表情,帝王的威仪摆了出来,威压满满。

“你记起了以前的事?”楚炎清深深地看着元姝问道。

元姝身子朝后倚靠,后背抵在了太师椅的椅背上,虽然睡了三日,她还是很疲倦,本来想好好吃顿饭,谁知刚吃了一半就听到那句:我们挑一个黄道吉日便完婚。

然后,然后就再也没有胃口了。

“记得,当然记得,若我不记得了,岂不是被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元姝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我对你如何,你难道心里不明白?”楚炎清没好气地说道。

元姝却摇了摇头:“以前不明白,后来慢慢倒是想明白了……楚炎清,你觉得我这般对你,你很委屈?”

楚炎清不可置否。

元姝将目光投远,落在那副惟妙惟肖,气势恢宏的锦绣山河屏风上。

“我这个人,一向公道,既然你觉得委屈,那我们便好好说道说道,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委屈……”

楚炎清听她这么一说,微微抬了抬下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元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道:“你我初初相见,是在大楚边境。那时我被驰骛王子鲁哈默所掳,幸亏遇到大哥相救,从而第一次见到了你。”

楚炎清似是也回忆起了过往,面色再次柔和下来。

“大哥是个性情中人,他怜惜我的身世,对我格外照顾……”元姝回想起朔忆,说起他的好,心中又是一痛。

“大哥不仅救过我的性命而且对我很好,我心存感激,更是真心把大哥当做亲人……”

楚炎清垂下眼,眸底满是复杂之色。

“我不知道你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我的身份的,或许是在我帮助驻军逃过一劫之后,也或许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楚炎清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话语却卡在喉咙,没有发出一声。

元姝自嘲一笑,继续道:“多年前,战神萧冕意图颠覆大楚,却因为种种原因失败了,他死后,他手中有两块十分重要的令牌也不见了踪影,与令牌一起消失的是前首辅的孙女相季瑶,萧冕的义女。”

元姝顿了顿,双眼灼灼盯着楚炎清。

“那夜,整个北都都在找相季瑶,相季瑶也确实带着两块令牌逃走了,为了怕令牌落入太孙之手,相季瑶将其中一块令牌放在了近身婢女小紫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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