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初七,鹊神奉天帝之诏,率天下喜鹊前往九重天上,为牛郎织女每年一次的相见,用身体在天河之上搭建一座桥梁。

拥挤又井然有序的队伍中,有不少是春天才出生,头一次参加这个活动的小喜鹊。他们初登天界,对即将踏入那个神圣之地既兴奋又紧张,心中忐忑,所以十分安静。

但,凡事都有例外!

其中有一只分外话多,叽叽喳喳不停地问旁边的老鸟:“天上有没有虫子,我们可以找天上的虫子吃吗?”

老鸟不胜其烦:“你要在天上吃虫子,神仙就罚你去做虫子!”

做虫子不是要被自己吃了?小鸟儿吓得打个冷战,决定到了天上好好跟在老鸟身边。

可过了一会儿心情又激动起来,忘了做虫子的事儿,又问:“神仙长什么样的?像人一样还是像我们一样?”

老鸟压着怒气说:“像人一样。”

“我们在天上没有巢,天黑怎么办?”

“天上不会天黑!”

“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搭完桥就回去!”

“那什么时候搭完桥啊?”

“牛郎和织女见面又分开后。”

“那他们要是不分开呢。”

许多只老鸟一起大吼:“闭嘴!”

小鸟见犯了众怒,乖乖闭上了嘴巴。

不一时,到了天河畔边,一群喜鹊忙着搭桥,这只呆傻又不安分的小鸟却只顾四处瞭望。

它完全被天庭的气势给震慑到了,这里到处仙雾缭绕,远处的建筑金碧辉煌,脚下的花草像是被洗过一样,红花绿叶没有一丝的枯萎,置身于此感到神清气爽。

“神仙住的地方!”它感叹道,想起了它曾听过的关于神仙与天界的描述。

“我上天啦!”它又兴奋地叫,早已忘了来此的目的,而那些忙碌的鸟也没空注意它。

“你为何不去造桥,却在此聒噪?”一个好听到极致的声音说道。语气缓慢又轻柔,如春天里的风一样吹拂而来,全无责备之意。

小鸟终于有了一丝紧张,转头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走过来。他长得很好看,手上提着一个酒壶。

它回头看老鸟,想问这是谁。可转过身,却发现其他的喜鹊受了惊吓一样,躲得自己远远的。

它可算是有了一丝精明,心想:天上的人,那是神仙啊!

鹊神飞驰而来,化作一个女子,弯腰垂首:“上仙,此鸟新生,不知规矩,请上仙治罪!”

白衣仙人浅笑一下:“无妨!你去忙,我处置它。”

鹊神退下,其余的喜鹊或担忧或庆幸,又继续造桥。

白衣仙人招招手,让小鸟跟他到一颗树下。他直接坐在树下的玉石上,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喝。

小鸟看着他,不知害怕却问:“你是谁?”

“我?”他停顿一下,又笑,“我是月老的徒弟,来监督你们建造鹊桥的。如果建不好我就要罚你们。”

小鸟见他能听懂自己说话,激动地叫起来:“你真是神仙啊!”

“你第一次见神仙?”

“嗯嗯嗯……”它一个劲儿猛点头。“我第一次上天,地上没有神仙!”

“那你说,神仙好还是人好?天上好还是凡间好?”

“天上好,可是凡间热闹!”

“怎么个热闹法?”他边说边喝酒。

“天上就你一个神仙。地上人多,他们说话,吵架,还唱歌!”

“你可会唱?”

小鸟摇头:“我不是人,怎么能会唱人的歌?”

白衣仙人笑起来,拿酒壶给它:“你喝点酒,我让你会唱人的歌!”

小鸟跳两下靠近,对着壶嘴上垂着的那滴液体伸过嘴去。香醇软绵的口感使它的舌头都要化了,咽下去,身体有一股清凉、透彻、舒爽之感。

它试了两下,好像还是唱不出人的歌来。

“哈哈,你喝了我的酒,可就不是只普通的喜鹊了!”白衣仙人笑着对它说。转眼一看,顿时收敛了笑容。

遭了!时间已过,可桥还未造好!织女站在天河边,正和鹊神一起焦急地看着他。

搭建鹊桥的喜鹊数量是一定的,差了这只小喜鹊那桥就不算建好,牛郎织女无法行走上去。

他赶忙让小喜鹊去搭桥,有些懊悔,提着酒壶去找天帝领罚!

牛郎织女一家含泪泣别之后,其余喜鹊皆返回凡间,只那只多嘴小鸟留了下来。

鹊神正容亢色地告诉它:“我们喜鹊自被选中建造鹊桥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失误。你不守规矩,引诱上仙,致使延误,天帝一定会狠狠罚你。”

小喜鹊终于知道害怕,以为自己要变虫子了,又呆呆愣愣,砸着嘴回味酒的味道。

不一会儿,那白衣仙人又来了。小鸟还在犯傻,鹊神已跪下替它求饶。

他让鹊神起来,看着傻乎乎地小鸟笑说:“耽误了他们一家相会,是你我之错。天帝罚我和你一起去凡间完成一百件善事,有关姻缘的善事。”

就这样,白衣仙人和小喜鹊结伴到了凡间。

一沾染凡尘人间,白衣仙人就听见了一个声音:尖嘴猴腮,披着人皮的猴儿囔鼻子,声音跟猪八戒似的,还好意思整天唱嘴巴当屁股,说话就是放屁钱包里一个子儿都没有,干脆把它卖了算了天上什么时候掉块金砖下来把我砸个头破血流啊就给这点儿破工资,买狗粮都不够吃再催再催,等老娘杀回来,我弄死你们……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