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瀚送饭过来的时候,江漓搬了个板凳坐得跟苏蓦离了十万八千里远,两人正隔山跨海的大眼瞪小眼。

王思瀚一脸莫名其妙:“玩啥呢?”

江漓被苏蓦瞪得又怕又饿,一把抢过王思瀚手里的盒饭走到一边坐下,小心翼翼的瞅着苏蓦大口大口的吃着。王思瀚骂一句有病呢,走到苏蓦身边把盒饭递到苏蓦手里,又问了两句苏蓦的情况。

苏蓦点点头:“没事,你走吧。”

“哦,成。”王思瀚点点头,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男人生个病挂个水没这么矫情,更何况还有个江漓在这儿守着。

江漓有点哆嗦:“老王啊,你就这么走了啊?”

“啊?”王思瀚挠头,“那还要咋的?把程力叫过来凑一桌麻将啊?”

“行啊!”江漓兴奋的一搓手,“这主意成啊!我给程力打个电话?”

“快得了吧!”王思瀚一摆手,懒得再跟江漓掰扯下去,边往外溜达边丢下一句,“我就不打扰二位恩恩爱爱了啊,这年头,当灯泡的都折寿。”说着说着王思瀚就不见了踪影,又剩下江漓一人独自面对着苏蓦的冷气压。

江漓努力忽视苏蓦杀人的眼神,埋着头迅速把盒子里的饭扒了个干净,然后讪笑着站起身来捧着空荡荡的饭盒跟苏蓦打起了商量:“苏哥,那个,要不我一会儿再来接你?”

苏蓦身子猛地一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江漓有些傻眼,苏蓦的反应让江漓始料未及。

苏蓦低垂着头死死的咬着嘴唇,隔了良久,才艰难的点了点头,沙哑着声音说了一个好字。苏蓦的肩膀在微微颤抖,江漓能看得出来,苏蓦似乎对某些东西极为恐惧,比如医院,比如输液。但苏蓦曾经带着自己去过医院,那时的苏蓦镇定从容,并不见一丝异常,这么说来,比起医院,苏蓦更可能害怕输液或打针。

这样的苏蓦让江漓有些莫名的心疼。江漓低头看了看饭盒,想了想,大步朝着输液室外面走去,等江漓扔了饭盒返回来时,看见苏蓦正撕开了手上的胶带在拔针头。

“卧槽!”江漓吓得脸色都变了,三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按住苏蓦的手腕吼了起来,“你他妈做什么!疯了啊!”

苏蓦愣了愣:“你不是走了吗?”

“我就出去扔个饭盒!走什么走!”江漓简直想把苏蓦捆在床上,让这丫老老实实躺着输个液实在太费心神了,“我走哪儿去啊?我敢走啊?我这还没走呢你都开始自力更生了,我要走了你是不是还打算一把火把医院烧了啊?护士!护士姐姐!外头那位漂亮的护士姐姐来帮个忙!”

护士笑着把头探了进来:“又咋了啊?晕血还是晕针啊?”

“哎哟晕气,我晕气。”江漓按着苏蓦手背上的针头,输液管里已经开始有些回血,“这针头好像扯松了。”

护士瞅着那输液管里的红色液体赶紧走了过去,一边念叨着咋回事,一边重新给苏蓦把针头固定好,末了拍了拍江漓的手臂叮嘱到:“动作小点,别扯针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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