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落下,秦淮河灯光亮了起来;
河岸飞起点点萤火,蛙声蝉鸣一片,灯火绵延和城市的璀璨结合时秦淮河、应天府也迎来了整日当中最为喧哗热闹时刻。
三三两人文人才士,富商大贾结伴而行,口中谈论着越来越迫近的花魁大赛,分析着得到秋社才子杜幕白支持的白小蓝会不会逆袭。
寻常人家茶余饭后偶然谈起的花魁大赛却是文人墨客、富商权贵的饕餮盛宴,女人不过是男人挥洒交情的工具,名伎、才女更是如此,这种躁动中人在夜色中涌向霁楼、晴岚坊、怡彩阁。
期间越来越多的词赋被创造而出,也不断有仰慕而来商贾或为卞翩、李香香,或为董婉儿、白小蓝、柳烟是一掷千金的风流韵事传出。
倒是苏碧瑶这个霁楼推出的才女在李香香、柳烟是光芒遮盖下被遗忘了一样。
当然也有乐趣产生。
支持卞翩的秦淮四大才子之一冯唐镜作词一首,词中有句‘谁怜美人吹笙,凄凄芳草,半床隔帘春梦,罗帐花月纵横”
诗词创出就遭受到应天府无数文人墨客的笑骂,但也少有人说庸俗,欢场之地,反而有大商评论惟妙惟肖。
秦淮河晴岚坊花船;
琴瑟琵琶、丝竹之声飘飘渺渺的响起在夜色中。
画舫中流淌的光芒与乐声渲染着夜的热闹,歌唱声点缀其间,映衬着河岸对面城市方向灯火。
卞翩跪坐在桌前,执着茶壶,斟出热茶,凝脂般的脸上红潮未消。
黄昏落下的时候,卞翩在画舫接待了从镇江而来的一众贾商三人,都是腰缠万贯,不在乎诗词歌曲,就是要同卞翩饮酒。
对于这种豪客心态,卞翩拿捏起来迎刃有余,打词令猜酒,左迎右合,对方炷香时间已经不胜酒力。
卞翩无一出错,但照顾颜面,陪酒小酌,此时也是微熏。
“谁怜美人吹笙,凄凄芳草……呸!这也叫诗词,下流,亏冯唐镜还是秦淮四大才子,沽名钓誉”
卞翩小口呡茶,边上丫鬟小蝶开口。
因为冯唐镜支持的是卞翩,小蝶精致的小脸涨得通红,为其鸣不平。
卞翩笑:“冯唐镜被称之为秦淮四大才子,为什么不是应天府才士,小蝶可曾想过”
“没有”小蝶撅着嘴。
“秦淮河四大才子只是冠以其名,徒有其表,那里真正意义的会作词、诗画、茶道,沽名钓誉倒是名副其实。留恋在欢场,功名全无,依仗的无非祖上荫得,喜欢附属风雅,适才得此称号,秦淮四大才子合起来也不及应天府秋社杜慕白十成其一,这种人,闹就随便他闹,你要做出表态反而会沾沾自喜不知进退”
“那就是四头猪了”
“掌嘴,口无遮拦,那能这样胡言乱语,外人听到没教养不说被杖打丢了性命”
“呃”小蝶轻轻拍了一下面颊。
“杜慕白杜公子很厉害么?”小蝶又问。
“秋杜西李,秋社杜慕百,西社李秉尧,算是应天府文士当中翘楚,花魁大赛鲜有能与之比较者”
“西社支持的是李香香,秋社杜慕百又钟情白小蓝,小姐空有秦淮四大才子摇旗呐喊,但个个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小姐岂不吃亏,难道支持小姐的都是酒囊饭袋”小蝶心直口快。
“胡言乱语,掌嘴”
“哦”
“啪”小蝶又轻拍了一下面颊,就像在做肌肤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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