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不如仙者,不得为医。

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是做为一名合格医者必须具备的素质。

前世的华安虽然头上挂着一个医学博士的头衔,也不敢妄称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医者。

医之一途,在于进则救世,退则救民。

华安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所以,即便是在东汉末年,不管医治的是大患还是小症,华安都尽量让自己做到一丝不苟,尽心尽力。

清创完毒疮内外四周,华安换了一块新的麻布,沾染酒精后再次擦拭了一遍盖勋脊背上的疮处。

“府尹大人,我要用药了。”

盖勋额头直冒冷汗,酒精挥发带走的痛楚让他头皮发麻,不过还是紧紧咬着牙关。双手死死的攥着床榻两侧的床沿。

老仆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浑浊的眸子里饱含急切。

华安没有打麻醉剂,他故意的。因为他想让盖勋记忆深刻,不然怎么显得自己的医术高超,怎么对今日发生的事情刻骨铭心呢?

万一…我华玄冥前脚治好了你的毒疮,后脚你就把我忘了…

我找谁哭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李户曹的毁约之举,让华安对东汉末年的古人彻底的不信任。

是以,治病救人他会尽心救治,这是身为医者的本职。但他不会再傻乎乎的轻信任何人。

哪怕是举荐他来为盖勋治患的萧澄,他也不是完全信任。

酂侯以侯爵之尊看重自己,无非是认为自己医术高明,可为门下走狗。

华安可不想做谁的走狗,他喜欢自由自在。如果非要融入东汉官场才能自保,那他也要跟掌权者混。

人往高处走嘛。

在长安,谁站在最高处?

正在自己手边躺着的盖勋站的最高。

京兆府尹,掌长安全城军政大权。

“府尹大人,我要上药了。”

将毒疮内的脓液及四周皮肤擦拭干净后,华安将脏污的麻布用干净的布块包了起来,他要拿回医馆用显微镜观察一下。

老仆站在一边看着华安将擦拭下的脓毒包了起来,塞进自己的医药箱内,不明所以。

“医者,您这是?”

“呃,老伯,我有一个优点,就是喜欢研究一切病毒。”

老仆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华安呵呵一笑,不做解释,开始从医药箱里取出昨日已经制好的药膏,又取出了一团纱布。

看着那薄薄如织的纱布,老仆张了张嘴,他本想出声询问,不过想了想,还是闭嘴了。

也不知道这是何人织的丝布,如此稀薄。

华安先将药膏均匀涂抹在毒疮伤口之上和四周,然后又用纱布围着盖勋的身体缠绕了几周。

“府尹大人,毒疮伤口涂抹药膏后需透风舒气,还请莫要穿丝绸,官服等密稠衣物。可穿麻衣,望谨记。避免不透风再触发感染。”

老仆在一旁听的仔细,频频点头。老爷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他来安排的,由他记着,更为妥帖。

“府尹大人,可以了,已施术完成。近日,脊背上不可沾水,淋雨,常穿麻衣,就寝时请脊背朝上。

每日草民来为府尹大人换药一次,十日内,毒疮之症可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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