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话离开后,江荧又重新拿起原先放下的那张舆图。

圆紫体贴地问“小姐,都已经这么晚了,您要不要先休息,明日再看。”

江荧说:“我再写封信给祝话的父亲就去睡。”

“倒是你,不用等我,明天你还要早起练武呢!”

圆紫摇头说:“小姐,奴婢起得来。”

江荧也就没再勉强了。

江荧看圆紫是一块练武的料,先前也学过些拳脚功夫。

加之她本就生得高大健硕,保护下家宅中的小姐,那是绰绰有余的了。

但是如今的自己,对圆紫可是有更大的期待。

所以这些时日,江荧没再让圆紫做伺候自己的琐事。

而是跟着真正的高手习武。

练武从来就不是一蹴而就能成的事情,要吃不少苦,受不少的累,挨很多的罪。

但圆紫在白日里疲惫了一天,结束后就立马去沐浴换衣,为得可不是自己能早些休息。

而是还强撑着要伺候江荧,不叫自己身上的汗臭味熏到她。

江荧有说让她去休息,但见圆紫坚持,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一封信写罢,江荧把信纸吹了吹,晾了下,把信纸连同先前自己默画出的舆图一同折叠好装入了信封内。

封口后,让圆紫唤来了宗砚。

说起这个宗砚,原是祝霄身边的心腹,祝霄在离开前,把宗砚留给了江荧。

江荧郑重地把这封信递给宗砚道:“我要你亲自把这封信交到祝霄的手里,现在就出发。”

宗砚弯腰双手接过,并没有因为江荧直呼祝霄的名讳而感到不高兴。

更没有因为她的年龄,就对她的命令有丝毫的怠慢。

江荧眼中透着赞赏。

宗砚离开后,江荧才简单地沐浴后,就让圆紫吹熄蜡烛,上床睡觉了。

虽然需要江荧处理的事情实在是有很多。

但是她每日都还会抽出时间来去摘星院,陪禾氏跟老仆说说话,或者一起用个午膳。

偶尔也还会等江谷回来一家人一道用个晚膳。

安然若素,岁月静好。

时间就这样一日日地过去了。

最近京都出了件不小的事情,就是皇帝身边那位官从二品的大舅子冯阁老,去吃花酒。

吃也就吃了,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玩劳什子的刺激,弄什么烛油滴在那些花楼姑娘的身上。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玩的,还引起了火,这波刺激倒是玩得大发了,都把自己活活烧死在了里面。

这种事情和死法,最是瞒不住的。

加之先前还有不少人是亲眼目睹冯阁老进的花楼。

虽说引起唏嘘惊叹声一片,但是大家却又都觉得这样的死法倒是很符合冯阁老一贯的作风。

那些曾经被夺了妻睡了妾的官员知道后,表面平静,内心却是如海啸般翻腾,心里在呐喊世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脱身后的祝话也没闲着,祝霄早就吩咐手下,又给他安排了新的差事,祝话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继子般,苦哈哈的。

江荧在月奚居等来的可不是宗砚的带来的回信。

而是祝霄亲自回来了。

尽管风尘仆仆,却抵挡不住祝霄脸上的喜色。

江荧让人去沏了壶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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