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鸳鸯散!

看来太后是怕祁王不碰她,只不过这种春毒副作用极大,就算男女交合解了毒,自身也会亏损。据她所知,这个太后和祁王是亲生母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了让儿子娶妻生子难道不惜伤害他的身体?

虽然心里充满疑惑,但她还是把酒喝了,毕竟祁王眼皮子底下不好作假,好在她正好带了一颗解药。

太后看他们喝下酒,露出满意的微笑。

喝完酒,钟离晚一抬头,顿时四目相对,两张脸近在咫尺,甚至连毛孔都能看的清。她人皮面具下的脸色微微一红,妈呀,毕竟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孽,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觉。

这时,太后身边的明月明心高声说道:“王妃娘娘还不快给太后敬茶。”两人脸上写满了怨恨,都怪这个贱女人,差点就要成为祁王的妾氏,结果被她破坏,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钟离晚看见两个丫鬟二人的眼神恨不得吃了她,她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冲她们嘚瑟一笑,然后端起茶杯就要敬茶。

只是,手碰到茶杯那一刻,差点没把她烫得跳起来。

我嘞个去,这尼玛是赤裸裸的报复!

她不动声色的瞪了两个丫头一眼,那二人得意洋洋地看着她,哼,你不是很嚣张吗,现在看你怎么敬茶。

钟离晚忍着疼痛,迅速执起茶杯,面露微笑,恭敬地半蹲在太后面前,咬着牙一字一句说:“臣妾给太后敬茶。”

“还叫什么太后,该改叫母后了。”太后笑盈盈地看着她,隔了半晌才准备伸手去接,只是她还没碰到杯子,钟离晚手一抖,整杯的水泼到她的脚上,太后一声尖叫,拔地而起。

“对不起对不起,母后,臣妾不是故意的,是茶水太烫了,臣妾没拿住,明月和明心这两个丫头也太不细心了,居然在我敬茶的时候递这么烫的茶水。”钟离晚满脸愧疚,还手忙脚乱的一把拽掉太后的鞋袜,“母后,臣妾这就给您上药。”

太后刚烫伤了脚,袜子脱下来那一刻,皮连着一起被撕下来的,痛得她又是“哇”得一声。

“太后赎罪,奴婢们也不知道王妃娘娘端不住茶杯。”明月明心没想到钟离晚居然直接把责任推卸给她们,连忙跪下急着开脱。

“你们是傻子吗,滚烫的开水你们去端一端试试,你们是想让母后喝了这水满嘴起泡吗?”钟离晚一脸深恶痛绝的看着她们,哼,想整老娘,门儿都没有。

“还不快请大夫。”墨锦邺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

钟离晚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墨锦邺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饶是太后被烫伤,依旧坐在一边无动于衷。她心里的大石也落下一分,毕竟太后是他老娘,她还真怕自己的把戏被他看出来,他直接上来就敲死她。

明心急匆匆跑去请大夫了,明月还跪在大厅吓得直哆嗦,“太…太…太后,奴婢真得不是故意的…”

“够了——”

太后怒吼一声,恶狠狠的瞪着钟离晚,咬牙切齿道:“明月和明心回去后各领五十大板,至于祁王妃,念今天是你大婚之日,哀家不做严惩,明日你不用入宫了,这几日你就在王府闭门思过。”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啊.....”明月嘶吼着,五十大板会要了她的命的!

“贱婢,还敢求饶,拖下去——”太后脸色阴郁,她能不知道这两个丫头故意用滚烫的沸水吗,甚至有意放任,打算在接杯子的时候故意没接住,烫这个楚依然一身,算作她拒绝给邺儿纳妾的惩罚。但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狡猾,居然反咬她们一口。

“多谢母后体谅。”钟离晚神色黯然,几欲垂泪,俨然一副好媳妇的样子。

太后现在看到她就心烦,冷冷道:“罢了,时辰不早了,祁王早些入洞房,哀家回宫再医治。”

闻言,墨锦邺站起身吩咐人给太后准备马车,又淡淡地嘱咐一句:“母后早些回去上药,切莫耽搁太久,使伤口留了疤。”

太后一走,墨锦邺转眸看向钟离晚,一步步向她走近。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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