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并没有打算理身后的斩荒,只是自顾自的走着。而斩荒则是一路讨好的跟随着,丝毫不知疲倦。
其实,白夭夭对刚才的事并不是真的很介怀,只不过是觉得众人皆懂,唯独她一人不明白的感觉真的很是窘迫。万般无奈,她也只好如此欲盖弥彰了。
白夭夭心中暗自盘算着,此时的天帝应已是少年模样。倒是不知他如今日子过得如何?可否还是那般的静如止水,一派深沉。
“既来了这凡间,不若我们去看看天帝如何?”
白夭夭转身询问着他们,却又险些撞入他的怀中,惹得小青再一次笑意浓浓。
“如此,甚好!”
接二连三的亲密接触,饶是斩荒一个大男人也觉得有些尴尬。佯装着咳嗽,自怀中拿出一方红色锦帕遮住半面,以饰尴尬。
小青见他们如此,也觉得有些过头,强忍住笑意,连连点了点头。凌楚见大家达成了一致,自然是要随波逐流的。
于是,这一行四人又风风火火的来到了皇宫,他们皆是用了隐身术法,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皇宫内,来到了皇后的宫殿。
他们还未走近殿内,便听见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声音十分的稚嫩,让人心中泛起了一片柔软。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朗朗读书声随着夜间的微风在庭院内飘荡,让人觉得很是享受。
“翕儿!”
就在白夭夭他们听的出神的时候,一声轻唤打断了他们的思绪。
那声音温柔,让人如同沐浴在阳光下,又犹如和煦的微风在耳边拂过阵阵轻柔,使人贪恋。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一位俨然是天帝面孔的少年自殿内走出,先是有些惊讶,后又毕恭毕敬的行了叩拜之礼。
“诶,快来母后这里,母后看看。”
“是!谢母后。”
白夭夭有些慨叹,觉得时间是如此的经不起挥霍。转眼之间,凡间历劫的天帝竟已成长如此。
“已是深夜,为何还在背书,不肯入寝?”皇后温柔的抚摸着静翕的辫子,神情温柔似水。
“回禀母后,今日太傅留了功课,儿臣正在做。”
“哦?是什么?”
“诗经中的小雅·常棣。”
“哦!可是母后听闻你背的已是朗朗上口,为何还要执意继续熬夜苦读呢?”
“儿臣虽背的流利,但儿臣觉得,更应该参悟其中的道理,方不枉太傅之意。”
“我儿甚乖!”
斩荒看见天帝如此境地,心中为他欣喜万分。
当初他们的母亲为了生下他们元气大伤,不久后便灰飞烟灭。他们从来不知有母亲疼爱是什么感觉?如今,天帝算是尝到了。
“当初他也是这般!总是很要强,每次父亲布下功课,他都是出乎意料的完成。”斩荒仿佛陷入了年少的时光。
“如今,他似乎过得很好,你也可以放心了。”白夭夭安慰着到。
只要是思及过往,难免就会想到那些不愉快,有些事,是避无可避的存在。
“母后,儿臣的名字可是取于这首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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