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采了些能吃的菌类,银耳、木耳。
慧利的肚子又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姜言算了下上顿吃食的时间,应是上午10点左右,现下太阳稍偏西,不到两点,一点多点。
姜言随手摸了个野鸡窝,拿了六个野鸡蛋,带着慧利找了处水源。
早上打的两只野鸡,姜言让慧利全部处理了,拔了羽毛掏了内脏,用盐巴里里外外地抹了,肚子里塞了菌子木耳野菜,外面包了层大叶子糊了层黄泥,丢在了火堆里烧上。
自己熬上药,串了菌子在火上烤,熟后撒上点盐,鲜香扑鼻,香嫩可口。
慧利跟着吃了两串,就不感兴趣了。姜言怕她一只鸡撑不到下午4点下山的时候,让她将那只兔子也烤上吃了。
吃过鸡兔,姜言喝了药,洗衣了陶罐,装了水坐在火上。
鸡蛋拌着野菜又煮了罐野菜鸡蛋汤,给慧利去些油腻。
打坐休息后,两人没在采药,专挑猎物来打,姜言的袖弩用来打些小动物,比慧利更快、更多。
一个时辰,两人打了四只野鸡,两只野兔,六只鸟,九条青蛇三条菜花蛇,两只百多斤的山羊。
慧利来时带了柴刀,寻了几个枯树,砍了些枝杈,猎物用藤条绑了,捆在柴的中心,像昨晚一样顶在了头。
太阳西斜,霞光满天,层林尽染。
一天来收获颇丰,两人回庵的一路,心情均是十分愉悦。
……
奚家庄
“咳……咳,周婶……周婶,虎牙他……,咳,人呢?”来人显然是急跑了老长的一段路,这会儿双手拄着两膝,大口的喘息着,豆大的汗珠浸了满脸,打湿了夹袄的领口。
正在后院整理菜园子的周芸,听到声音中的急切,心下一个咯噔,上一次有人如此过来叫嚷着报信,得到的是孩他爹牺牲的消息。这次……虎牙,莫不是虎牙,虎牙在镇上中学读书,镇上这段时间不太平……周芸脚下一软,差点就委顿在地。
拉着锄头,踉跄着从后院奔来,隔着篱笆柴门,“怎么了?绍奕,可是……可是我家虎牙?”
奚绍奕抹了把被汗糊着的双眼,直起腰,点头道:“周婶子,虎牙在镇上出事了。”
“嗷——”的一嗓子,周芸锄头一扔,一把扑到奚绍奕身前,双手如老虎钳般固住他的双肩,十七八岁的少年,单薄的身体被禁固住,动弹不得。
“婶!婶,你别急,人没大问题,虎牙还活得好好的。”
“真的?”周芸泪眼朦胧间,见奚绍奕对着她连连点头,“那……怎么回事儿?”这死小孩,纯心吓她呢。
“遭人打劫,被抢了饭钱揍了一顿,断了根肋骨,在镇上医院躺着呢。”
“哇……呜……你个死孩子,这还叫没事,我的虎牙,痛死为娘了……”周芸悲痛难忍,扣着奚绍奕的右手松开,一面哭嚎一面一下下拍打着他的左肩发泄着心中的惊惧。
奚绍奕忍着肩上的疼痛,劝慰道:“婶,你现在不该赶紧收拾了东西,去镇医院照顾虎牙吗?”
周芸闻言怔了怔,袄袖子在脸上一抹,“对!奕娃,我这就收拾了衣服,还有钱,碗盆……去照顾我的虎牙。”
“婶,你别急。虎牙已动了手术,病房里有兆烨守着。兆玮回来报的信,承宜伯得知后立马牵了牛回家喂上,只等吃完午饭送你去医院。还有婶,被子别忘了带,医院里租的被子老贵了。”
“唉,婶知道了。”周芸强绷的身体松了松,听到六房伸手,她似有了主心骨,收拾起东西来,有条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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