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掩门出来,对着站在院子里的丹殊道:“站在这里,又想卖谁人情?”
丹殊说:“椿杪睡着了?”
娇娘看了屋子一眼,说:“随我来。”
二人走出大门,院外一片竹影横斜。
“你去过梧桐台了。”娇娘道。
丹殊笑笑,说:“瞒不过奶奶。”
娇娘随手揪起眼前竹枝,折断了拿在手里:“那你应该知道自己是谁了。”
丹殊说:“大概知道了。但是我不相信。”
娇娘冷笑,说:“堂堂南方主神亲自接你到梧桐台,你不相信?”
丹殊说:“我不相信。我这一生,虽然短短二十七载,却比那些千年万载的神灵要鲜明得多。我为善作恶,都是我自己的判断和选择,凭什么拿’命运’二字来压我?如果我真是朱雀,那丹殊又是谁?如果一定要逼我逆天而为,那秦州百万又何其无辜?”
丹殊平稳了一下情绪,将浮现的赤色眼珠生生抑制下去。
“我知道,对于你们神灵来说,二十七年不过是短短一瞬间。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二十七年,已经足够悲欢离合演一个遍了。”
娇娘说:“你倒有魔头风范。”
丹殊说:“入魔非我所愿,秦州百万人魂也非我所愿。天道如果想要补偿,我就去偿还,大不了是一死,到时候我看你们满口的’劫数’、’天命’又作什么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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