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司马,听说公子率领大军此时已经拿下了乌程县,严白虎向南逃走了。先前严白虎之所以退军,正是因为太史司马攻城甚急。”吕岱身边仅存的一个军侯得知乌程被破的消息立马告诉吕岱。
吕岱大喜过望,说道:“收备残军,同我一道进城与公子回合。”
吕岱一行人进入乌程之时,正好赶上刘基从南门归来。
刘基看到吕岱帐下仅剩的四百残兵,一个个你搀扶着我,我馋扶着你,从城北陆陆续续进城,当下已经知道吕岱等人肯定经历了一场血战。
刘基实在没有想到吕岱竟能带着一批刚刚投降自己的降卒,能够拖住严白虎,一直坚持到自己到来,竟然也没有后撤,心中不禁对这些人升起一股敬意。
“诸位为我刘基出身入死,基心中感激不尽。”刘基纵身下马,对着这些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凡是死去的将士皆收其尸首送归乡里安葬,伤残者亦送归乡里,厚恤死伤者家属,同时家中死伤者可免除所有徭役赋税,家中生活有困难者,皆有官府给养。至于在场的诸位,能够活下来,实属不易,你们都是军中的佼佼者,我刘基有言在先,有功必赏,你们先去城中休息一阵,稍后自有再按军功领取赏赐。不过,尔等在城中依然不可扰民,要服从军令。”
说完,刘基又安排吕岱军中的主计记录所有的士卒的军功,按照军功提升职位,以及分发钱粮布帛一应赏赐。
众人自是大喜,等众人前去休息之后,刘基对着吕岱说道:“定公,此次拖住严白虎,你居功至伟,不然严白虎与那许贡联合,我恐怕至今还在吴县城外呢。定公,你要何赏赐?”
“公子,此次能够拖住严白虎,全奈诸位将士之功,岱不敢贪功,公子既然已经答应赏赐他们,岱心中感激,不敢再求赏赐。”吕岱摇了摇头。
“定公未免太过谦虚了,基知道这些人都是刚刚投降于我的降卒,若不是定公统率得当,他们不可能死伤如此之多,还能够一直坚持。刚刚他们进城虽然疲惫,可我看得出来,他们的眼神已经完全像是一支强军应有的样子了。若定公不要赏赐,恐怕他人会怨我赏赐不公了。”刘基笑道。
吕岱想了想,道:“既然公子要赏赐,岱有个不情之请,如今这些人跟我厮杀日久,还望公子能够让我继续统率他们。除此之外,此番下来,我军仅剩四百余人,请公子允许我从严白虎帐下降卒中挑选精壮扩成满编。”
“这有何难,只不过若是收编严白虎的降卒,会不会激起你部下的愤怒,毕竟你们其中多数人皆我严白虎军所杀。我看不如这样,定公可从我自吴郡新招募的士卒挑选一批精壮。”刘基不免有些担忧。
“公子考虑周到,岱感激不尽。”吕岱躬身拜道。
“好了,你累了这么久了,快去休息吧。”
“岱告退。”
乌程县府,刘基见到了太史慈,安排太史慈赏赐部下士卒自是不在话下。
乌程县中的百姓为严白虎肆意劫掠,生活早就苦不堪言,刘基当即写信给刘繇,让其安排县令前来治理,尽力恢复民生。
一切处理停当,刘基说道:“子义,此番我没能抓住严白虎,甚是可惜,如今严白虎帐下降卒加上石城山和白虎山一带的降卒不下五千人,你认为当如何处置?”
太史慈不假思索的说道:“公子,这些人皆为山贼出身,恐怕放归乡里,假以时日,恐怕又会啸聚山林,烧杀抢掠了。不如打散收编,留于军中,他们被打散之后,彼此之间联系较少,再重申以军令,或可为我们所用。”
刘基说道:“对于降卒打散收编的确是一个好的选择,就按子义说的办吧,只不过严白虎皆我山贼,参差不齐,其中上至五六十岁,下至十一二岁的皆有,还是应该适当裁撤,这群山贼多半也是为生活所逼,倘若给以良田,让其自给自足,想必他们也不会再做山贼。”
太史慈点了点头,“如今严白虎向南逃窜,若是和余杭令汇合一处,恐怕又有不少散落的山贼重往投之,为避免其继续做大,如今可先破余杭,断了许贡的后路,再转兵围攻由拳,许贡那时必然无处可逃。”
“如此子义可即刻前去整顿兵马,三日后出兵余杭。”
三日后,余杭县城外,刘基率领一众军马重重包围着余杭城。刘基留下一千余人镇守乌程,如今手中部卒沿路扩编已经不下万人,马一千余匹。
刘基正待下令攻城,突然远处一人一骑直奔刘基而来,正是高岱。
“公子不可攻城,请听岱一言。”高岱翻身下马,拜倒在地。
“孔文不是在无锡待着吗?怎么到我军中来了,快起来说话。”刘基心中疑惑。
“公子,许昭虽为许贡之门客,可却愿意收留保护将要被许贡杀害的盛公,可谓是有义于旧君,如今又对故友严白虎有诚,乃是有情有义之人,且许昭在余杭期间,民殷县富,深得民心,公子万万不可攻城。”高岱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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