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赌坊的主人?”宋远知又问道。
“不敢当,我是这里的管事,姓乐,名普,字平之。我家主人远游去了,近期内应该不会回来,倒是委屈先生白跑一趟了。先生里边请。”
宋远知点点头,便跟着他进去便笑道:“在下姓宋,名远知,未及弱冠,未曾取字,失礼了。”
这样的人物,居然只是个管事,宋远知暗叹道,心中越发好奇,不知这赌坊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跟着那个叫乐普的男子走进青铜大门,才发现这里原来别有洞天。石楼大约有三层,每层房间呈环状排布在四周,每层层高都有约五米,抬头望去,只见漆黑幽深,一时竟看不见屋顶在哪里。
而本该是最热闹的赌坊大厅,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桌、椅、板、凳,该有的摆件物什,一个都没有,大理石铺就的地面上光滑如新,仿佛能找出人的影子来,看起来也不像是临时把物件藏了起来。
“先生是贵客,我们已在三楼为您准备好房间,先生请。”
那乐普站在一旁,做了个手势,忽见屋顶轻响,一个四角都用绳子绑着的木板被缓缓地从高不可见顶的黑暗里放了下来,那木板四周都用栏杆拦着,做的异常精美牢固。人站上去,丝毫不觉晃动,简直像个……电梯。
如果不是这个乐普一副标准的古画美人像,宋远知简直要怀疑他也是穿越来的了。
随着“电梯”一点点上升,宋远知才隐隐听到两边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却不是意料之中的摇骰声或者洗牌声,更没有赌徒赌到兴起的吆喝声或者哀嚎声。
最明显的是一个女人的呜咽声,其声凄厉,其情哀婉,如丝缕般绵延不绝,听得她头皮一阵阵发麻,厚厚冬衣下鸡皮疙瘩此起彼伏地冒了出来。
深夜,荒山,大红灯笼,女人的哭声。
这怎么看,都是恐怖电影的标配。
她的手藏在长长的袖摆中,已经悄悄地扣住了一把匕首,想象力太过丰富的结果,就是她觉得现在在暗处已经潜伏了千百个鬼怪妖魔,随时准备扑上来啃她的脖子。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杀气如火山爆发般喷薄而出,几乎已经能凝成实体了。
乐普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异像,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她带到了一处石室前,伸手在那石门上扣了三下,那石门便应声而开了。
“先生请。”
出乎她的意料,那石室内依然空空如也,只是象征性地放了一张石桌,和两个狐皮毛毡,石室很大,但却一眼能望两个来回,乐普的声音在石室里转了两圈,落到宋远知耳边,已经是三重奏了。
这真的是传说中一掷千金,万千人趋之若鹜却苦求无门的销金窟,英雄冢吗?
莫非就因为她是女的,所以那些美酒佳人都统统撤了下去,连个影儿都不给她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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