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戚安抚了容因两句,抬头道:“我记得书录上说,蜃妖能够造景,莫非那妻主还有那两个孩子,都是蜃妖造出来的假象?”

商漾点头,保守道:“不排除这个说法。”

容因叹息道:“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是想要一把火烧了这个山海山庄!”

商漾“呵呵”道:“人家可有一条灵脉护着呢,不谈自身的火灵力,就是给你一道品种不错的丹火,从外面烧,不谈百八十年,三十年起步!”

“里边烧的话,你还不如直接挖灵脉来劲儿呢!”

容因不服气道:“那我抓了山庄里的人!”

商漾一脸看怪物的表情,“你说说,这个山庄里边哪一个是正常人?杀了抓了又如何?更是不知道刘汾是不是在这里,你就抓人,你打得过刘汾吗!”

容因气道:“那你当初打草惊蛇怎么回事?”

“哟!憋到现在才问!”

商漾难得阴阳怪气道:“你也不想想,反正都是人家锅里的菜了,不横一点儿,难道乖乖地坐以待毙?”

“我进了庄子,他动脑子试探我却不是杀我,有闲时间担心这担心那儿的,我还不如抓紧时间探他的底!”

容因一下子妥了协,却还是气鼓鼓的,“那你倒是跟我们啊!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怕!”

商漾也是无奈,妥协道:“我也真是服了你了,好吧好吧!告诉你也无所谓。”

抬脚闪到了房间里边的金身佛像跟前,拈手揩了一把众人身前的佛像一把,一道紫色的灵光瞬间,原本慈眉善目的金身佛像瞬间“欻欻欻”地向下龟裂着外边的一层金壳,就在在场的人要阻止的时候,一阵金色的尘粉漫天飞舞,迷了众人的眼,不过一瞬间,容家三人组便是惊悚了。

“这……这!这!”

金身佛像的金身脱落之后,便是露出了藏在其中的青石铸成的破败佛像,敦厚圆润饱满的面相瞬间变得清减,带着俊俏男子的棱角,善目的眉眼换上了奇异的邪气,明明同样是佛,此佛给人的感觉,带着令人惊异的杀气和冷漠!

商漾冷“呵”了一声,感慨道:“金身裹败絮,真佛藏邪佛,怎么装都是一股子邪气。要不是我懂几分佛法,还真给他骗过去了。”

容因脸色不好,“这又是哪一出。”

商漾摸了摸下巴,揣摩道:“我想的是,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应该换个角度思考问题。”

“谁说刘汾身为人的本身,就会娶人为妻子?既然蜃妖附身刘汾身上,自然是不会让他娶一个没有用的凡人!而后人,姑且只是那个小的被传了刘汾的衣钵,所以最后跟着刘汾一起留在了山海山庄!”

容因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那这里又是怎么一回事?”

商漾继续道:“之前我们不就是在揣测,有一群人私下底暗搓搓的搞事情,那么我们就假设,他们有一个教派,刘汾还有其他的怀疑对象,就是这个教派里边的!”

“而教派的名字,应当就是山海!”

“牛鬼蛇神,好的坏的,这名字不就正好一锅子端了!”

容戚难得讷讷道:“宫姑娘才思敏捷,想得通巧。”

商漾不在意地摆手道:“在这么个地方呆多了,想不想多了都不行!”

“我想,这邪佛就是此地界的作孽者吧!”揩手搓了一把佛像的金屑,“而所谓的妻主根本就不在这里,小妾的身份应当也是我们先入为主的思想。”

“在山海山庄,漂亮的人,自称为奴的,谁说就一定是刘汾的妾室?说不定是下属之类的!”

商漾揉了揉发热的脑袋,“人家不过是等着我们进套子!那女人估计也不是个好的,身上的人气可是浓郁不起来,看我们有几分本事,估摸着是跟那和尚是共事的同时又是对头,便是将我们带到这个地方,亏得我发现不对劲,不然的话,我们几个都得被他们玩儿死!”

容因缩了缩脑袋,指了指那邪气凛然的佛像,小声道:“那我们在这里谈论他没关系吧。”

商漾不在意地踹了两脚邪佛佛像,开口道:“昨晚他在这儿我没法告诫你们,今天一大早他就走了,没事儿。”

容戚脸色略微僵硬道:“宫姑娘的意思是,我们昨晚跟这邪佛真身共处了一晚?”

容因和水吉的脸色也是好看不到哪里去,齐齐地盯着十分“心大”的商漾。

商漾抽出了怀里边的一张符纸,笑笑道:“你们入睡的时候,我给你们周围放了一圈儿的符咒,拖个几瞬用千里传送符还是可以的。”

容因懵逼道:“可是之前给我们的都用完了。”

商漾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啊!我忘了!”

容因等人气得脸都青了,自己被商漾丢在邪佛眼下一个晚上,到第二天才被告知,也真是绝了。

其实吧,商漾也是不担心的,最起码她是知道,自从东海山海山庄发生事端,容家明事理的长辈不可能不加以防范,不谈外家水吉,容戚和容因肯定是有东西傍身的!怕什么?

“那……刘汾的妻妾和孩子会在这里吗?我们今天会是见到的什么人?”容戚正色问道。

商漾好动地擦着桌上的金粉玩儿,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别急嘛!用不要所有的事情都要我去猜去想,反正我们现在至少是安全的,还有时间,不着急,先去看看那个妻主再说。”

“说不定,刘汾所谓的亲属真不在这里。”

“唉!”容因叫道。

商漾趁着容因不注意,下把又是捏住了那嫩嫩滑滑的小脸,好一阵玩弄,直到感觉明瞳的伤心,商漾才是感觉十分诡异地放下了手,疑惑地带着几个人一起去面见那所谓的妻主。

“昨夜夜深,未能亲自照料几位,还请各位海涵。”

相对于那美人儿的娇柔,所谓的妻主一身雍容,满身的气度和典雅,眉眼之中夹杂着几分良善,合手端坐在主院大堂的上首,说话清默而不失礼,不卑不亢。两个七八岁年间的锦袍少年端坐在一旁,面目看上去倒真跟刘汾有几分相似。

商漾也不顾“妻主”是个什么态度,自顾自地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捧起了手边一杯温茶饮啄了起来。而容家三人见状也是纷纷坐了下来,相对于商漾的随意,倒是有礼得很。

“妻主”也不恼,继续道:“近日城中有邪祟作乱扰人,更是频频骚扰山庄,不得已,便是遣散了家奴,徒留我们姐妹二人还有膝下幼子。”

“听闻诸位仙家法力无边,不知诸位可否做那诛邪之人,替天行道呢?”

那话说得着实拿捏着人,却是使人无处反驳,黑而幽深的瞳孔静静地看着商漾等人。

商漾神色淡淡地放下手中的杯盏,漫不经心道:“除魔卫道本就是分内之事,只不过,我们向来对事不对人,该怎么做,怎么也得按照我们的章程。”

“妻主”唇角上扬,含笑道:“这是自然,妇道人家不懂这些。”

“也有可能是夫人这山庄做了孽,之前偶遇东海的山海山庄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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