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图头脑聪明,人心拉拢完了,继续下药:“剑法虽可模仿,但蓝田剑那可是只有你们天山才有的,独一无二,这总该不会说有人偷了你们天山的剑然后在用天山剑法杀人?更或者蓝田剑也能被人模仿出一模一样的?”

蓝田剑当然不可能被人模仿,除非……

浮岚道:“蓝田剑十几年前在凤火岭那次战斗中已弄丢……”

“呵呵”文阔开怀大笑起来:“天山之人居然把自家最重要的宝贝弄丢了?而且还是在十几年前?可笑啊!可笑。”

“哼”万秀春气怒道:“文阔,你在我儿遗体旁开怀大笑是几个意思?”

文阔慌张摇手道:“对不起,对不起,舒老夫人,我是……”

章平打断话道:“你这是在分明看我们天山笑话。”

文阔一下子挺直腰杆:“要不是你们天山杀人在前,然后在捏造一个‘剑丢了’这样的理由会有人嘲笑你们天山吗?天下人谁不知道天山乃天下第一修真门派,当真会把剑弄丢了?蓝田、沧海那可是你们天山的镇山之宝。”

文阔添油加醋道:“我可不信,在坐的大家伙恐怕都不会相信。”

大家伙是你看我,我看你的,小声嘀咕,就是不发一言,看来天山这次铁定要成天下仙门众矢之的。

文阔心想:只要天山一倒,那便是星河城做大,假以时日,星河城就成了天下第一修真门派。他还年轻,这样的一天并不是很遥远,想想都要笑出声来。无论如何都不能笑出来,甚至还有哭,今天他的脑袋瓜子比谁都要转的灵活,看着舒子卷遗体,假声哭道:“舒先生一生都在树德务滋,除恶务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天山之人加害。”

我去,我这侄子还真会演!文君图由衷佩服,要是能把舒家的八寒扇也能搞到手,那今天真是赚大了,做叔父的自然要加把劲,缓慢说道:“侄儿,话不能乱说。”

万秀春大发雷霆道:“他哪句话乱说?我舒家从祖上至今都是在做造福人间之事。”

文君图连连点头道:“是是是……不过我刚才的意思是说舒先生也许是被天山门人不小心杀害的。”

这世上一不小心的事多的去了,此所谓不知者不罪,文君图把黑白脸唱的淋淋尽致,无非就是激怒万秀春,铁定舒子卷是被天山加害的。

仙门争斗与官场暗斗颇为相同,甚至雷同女子间争宠,互掐起来。

文君图心思缜密,知道舒家有这么一香火——舒承,又是万秀春心头肉,借机施助,道:“孩子,不要太难过,我们星河城绝不会让你伯父含冤而死,不管此仇有多难,我们定会全力相助,今后若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星河城找我。”

“多谢!”舒生看出此人是一个老滑头,但又不得不奉承他。

“好孩子。”文君图表现的颇为感动。

浮岚道:“此事疑点太多,若真是我们天山所为,何必故意拿蓝田剑出来杀死舒先生,这样不就等于自投罗网。”

“也许就是你们天山自投……罗网。”文阔脑袋刚好使了一回,这会不知哪跟筋又搭错了。

章平借此犀利他:“你何时见过我们天山门人这么蠢过?况且蓝田和沧海两把剑从不轻易使用。”

文阔急促道:“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为何舒先生会死在天山剑法下,还正巧是你们天山蓝田剑所为。”

浮岚和章平被问的无话可说,说是加害,又没证据。

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两名女子,其中一名手上拿着一把剑,此剑正巧是大家所议论的蓝田剑。而这两名女子当中有一名更巧的是昨晚舒生刚见过面的冰凌姑娘。

冰凌容貌一现,迷的当场众多男人流口水,原来玄门中人也和普罗大众没什么区别,好色的还是好色。

甚有佼者当场喊出:“冰凌姑娘。”好得尊重一下死者和自己门派名声。

荼蘼只把目光放在蓝田剑上:“你手上怎么会有蓝田剑?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送来?”

文阔刚才那股铁铮铮硬气劲变成软绵绵声音:“敢问姑娘来自哪里?”

冰凌发出银铃般的声音:“天香阁,我是受人之托前来送剑的。”

文阔的心变的更软更柔:“辛苦了。”

而文君图号称不为女色所打动,果不其然,一副欠了钱的凶恶脸神怒视冰凌:“你是受何人之托?天香阁又是什么门派?”

文阔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天香阁并非什么门派,是方圆百里最有名的妓院。”

文君图想问一声:你是怎么知道的?平常文阔好色本领不输给他爹文泽图,文泽图有两个老婆,三儿三女,文阔排行老四,争强好胜,正是因为这点,文君图经常带着他出门见识世面。

文君图道:“一个爬床的女人,居然跑进我们修真门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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