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接着说,“好殿下,我早就知道错了,那日胡话说多了。”
周元宁被吴成逗笑了,“你可别说漏了嘴,在这儿,我只是王一闰,要是引来了旁人,惟你是问。”
两人之前的隔阂,在周元宁决定来吴成这里的时候,早就烟消云散了。
天色渐晚,蝉声阵阵。吴成坐在上首,周元宁和吴恒份坐在两旁。
吴家的菜色十分丰盛,酒水也是珍品,只是吴恒有些拘束,不敢动筷,酒也不敢多喝。吴成也不拿正眼看他,两人之间,着实尴尬。
周元宁无奈,只得自己开口,“听成兄说,恒兄在国子监求学,在下没那个好福气,不知国子监是何面貌?”
吴恒猛地听见周元宁提及自己,吓的筷子都拿不住,“王兄说笑了,在下学识浅薄,成兄才是少年才俊,王兄不如问成兄。”
吴成没好气,哼了一声,“王兄问的是你,你答就是了。”
吴恒还想推脱,吴成又称自己只跟着太子殿下,也没去过国子监。吴恒不得已,才选了几件趣事讲予周元宁。
这桌酒席,吴成吃的很不和心意。有吴恒在席上,怎么都不自在。
吴恒也是如此。他也知道吴成不待见自己,虽然那王公子待自己亲切,可他自己心中惶恐,不敢亲近。
酒席用毕,天都黑了,在佩秋的提醒下,周元宁只得先行回宫,临行之前,她叮嘱吴成,“你家难得有个好苗子,你也上点心,去国子监查查,你想改变吴府,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
回到皇宫,一路上灯火通明。周元宁不解,“佩秋,今儿是怎么了?”
佩秋笑着道,“殿下,今儿晚上宫里来信,说是后宫又有妃嫔有了身孕。”
“哦,是谁?”
佩秋道,“是容华娘娘身边的侍女,如今封了才人了。”
宫女晋封,依祖制,只能从彩女起,如今这个宫女倒是得脸,一朝有孕,就是才人,羡煞后宫众人。
“崔昭仪没有异议?”
崔昭仪自怀孕后,不能伺候皇帝,故此,亲近她的妃嫔就得了机会。只是,汤容华没能得到皇帝的宠幸,她身边的宫女倒得了机会,还不知汤容华会如何。
佩秋道,“陛下拿话堵她呢,说那宫女有孕晋封,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怪不得宫里如此热闹。”
后宫也是许久没有两位妃嫔同时怀孕的例子,也难怪皇帝会封一个宫女为才人了。
周元宁吩咐佩秋,“明日去把维夏叫来,孤有事要问她。”
第二日一大早,维夏就被带到周元宁面前。
“殿下。”维夏施施然行了个礼,数日不见,维夏更有女官的气韵,不像原先有些毛手毛脚。
“你来的正好,孤之前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
“您之前忙着,奴婢也不敢打搅,您交代的,奴婢都查清楚了,奴婢还连带着,把四王八公府的,都查了个遍。”说话间,维夏递给佩秋一本厚厚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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