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大腿的玉衣公子也是一脸乌云,风轻云淡到脸上再也板不住脸:“你可知道,习武是很艰苦的,还很漫长,须得十年二十年不间断的训练。”

白修恩甚是聪明,听到玉衣公子这么说,知道他已经松口了,忙说:“无论多苦多累,白修恩都愿意接受,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坚持,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说完,这小家伙偏过头看了梁少顼一眼,梁少顼忙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孺子可教也,聪明的更好教。

有了这个眼神的肯定,他演得更投入,一会搬道理一会引故事,甚至玉衣公子要惩罚璇玑和梁少顼,他也挺身而出,替他们拦着,“师傅,是我执意要进山庄,与璇玑姐姐和梁大哥无关,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要罚就罚我一个好了,千万不要连累他们,”

然后转身看着璇玑:“璇玑姐姐诶,上次是我不对,不该做缩头乌龟,害你挨了打。”又看着梁少顼,却是扬了扬眉毛,转身回去,“要进山庄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还望师傅不要怪罪他们二人。”

如此乖巧懂事,简直听哭众人,最后玉衣公子抛下一句,“我都听了你叫我这么多声师傅了,只要你爹舍得你来这里受了苦,我必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与你。”

玉衣公子已经放下话,他爹反而更尴尬,白鹤依旧不同意,饶是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也能看到面具下的脸正在抽动,“修儿,好好的学医,当个大夫不好么,学武是很危险的,虽然很厉害,但是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要先学会挨打,然后才能打人,会的越多,武功越高,就会越危险。”

“修儿不怕,修儿就想变成和师傅一样厉害的人,师傅刚才都说了,只要爹同意,会把毕生所学全都传授给孩儿。”

玉衣公子适时的陪了个笑脸,“神医。”

白鹤还是摇头,甚至还瞄了一眼桌子正中的那支四方硬鞭,玉衣公子忙起身,吩咐道:“璇玑,你把虎头铁鞭送回我的书房。”先把家法凶器先撤下。

梁少顼看着这只虎头铁鞭颇为好奇,一般鞭子都是软的,而这种硬鞭一种重量级的兵器,有时候和权力有关,持有者通常都是位高的将领或者督军。

神医白鹤还是摇头,“我原先有个大儿子,叫做修齐,也是不喜欢当大夫,只想要学武,我不指望他能治国平天下,我只希望他修身,齐家,那年他才二十岁,他身中数十刀,血流干而死,如果他不会武功,就不会被派去那种地方,如果他能继承我的医术,就知道怎么自救……爹是不想看着你也步他的后尘。”

白修恩鼓囔着,“爹你干嘛每次都提起来,我又不是大哥,我会小心的。”

白鹤一下子触动了伤心,于是撂下了话,“修儿,你休得再提这件事,就算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金祖师教你,也不行。”

白修恩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营造气氛,一听老爹还是不同意,气鼓鼓道,“为什么啊?”

随即,胡搅蛮缠起来:“爹,你不讲道理,你自私,不让我学武,我不喜欢草药。”

白鹤唉声叹气,“修儿,你怎么跟我那不孝的大儿子一样。”

梁少顼徒立在厅堂里看不下去了,原本玉衣公子叫他来,大抵是要给他立规矩的,结果这次白修齐这小子却自己主动承担惩罚,玉衣公子只好先撤了硬鞭,免得白鹤一气之下真打下去。如今梁少顼剩在堂中没事可干,颇为尴尬。

他先鞠了个礼,说:“神医,公子,少顼要不然弄点茶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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