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桌上的是酒就好了,清栀抿了一小口咖啡,头疼于此刻的清醒。
“我头好疼。”清栀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沈邃行肩上。
“没事的,不要有负担,你不想说也无所谓。那你愿不愿意听我的?”
“好啊。”
沈邃行听完清栀的回答后久久不语。清栀知道,如若真是难以启齿的事,需要多久的心理斗争才能说出口。那代表着你要将血淋淋的心掏出来给人看,风险是那个人可能在你毫无遮挡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正因为毫无遮挡,才会格外痛。
“我一出生就是刘妈照顾我,我爸时不时会来看我,我妈对我不错,比我爸对我上心。小学的时候我就在寄宿学校读书,我还那么小,刘妈说我每次上学都很高兴,从来没哭过。”
“小学就寄宿?!”清栀明白打断人不礼貌,但忍不住惊讶。
沈邃行轻笑,很勉强地笑容,“所以我初三叛逆期逃课,有一天不知怎么的,就想跑回家看看。那天我躲在窗户外,亲眼看到我爸打我妈,那样的力度,不是开玩笑。”
清栀心一紧,不敢多言。
“17岁那年,我妈不见了,刘妈说我妈那是逃离魔爪,该替她高兴。高考结束以后,我不得不回家,我爸终究还是将怒火发在我身上。”
单凭脑海里地想象,清栀整个人一颤,这是家庭暴力啊!沈邃行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他安慰式地伸手抚摸着清栀的长发。
“我最恨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以拳头解决事情的傻子,TM脑子进水。”
他这一爆粗,整个人身心舒畅,清栀听着也很顺心。
“走吧~”沈邃行知道林妈因为和林爸的事情,想必林妈今晚多半住在清栀的公寓里。他意欲起身,送清栀回去。
“不。”清栀脑子一热,伸手拉住他,“别,你给我时间,我想给我自己一个说出口的机会。”
此刻不说,以后更不会说。心中有刺,不致命也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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