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风真人接话道:“先帝是派裴侯爷跟他们对战吗?”
李恽道:“对裴侯爷岂能说派,再说裴侯爷也没有参加当日的宴会,皇爷爷安排当时的大内侍卫总管薛之镜下场比试。”
杨晓澜道:“薛总管武功高强,听说号称天下八大剑客之一,那自然是十分了得的。”
李恽道:“是啊,当时皇爷爷也是这样想,想一个番邦能有什么高手,就想让薛总管早早将他们收拾,免得一场宴会变成了比武场,因此暗地里还交代薛总管点到即止,不要伤了和气。谁知一上场比试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吐蕃那边派了他们三人中年龄最小的小师弟和薛总管比试,这个小师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当时薛总管却正是壮年。二人斗了两百多招,竟打了个平手。”
杨晓澜吃惊道:“连薛总管也只能和其中一人打个平手吗?”语气中甚是惊诧。要知道薛之镜当年乃是大内武功第一,就是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已久的顶尖高手,却不想只能和对方一个小师弟打个平手,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不料天风真人却嘿嘿冷笑道:“薛之镜那点道行,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能称为高手?”
李恽笑道:“那要是跟您天风真人比起来,那肯定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天风真人昂首道:“当年我大师兄玉虚真人圣天云挑战天下八大剑客,这个薛之镜就没接下十招。”关于圣天云挑战八大剑客的事,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但在官场上并不知晓,是以天风真人此话一出,众人也是大吃一惊。
就连李恒也道:“薛总管没接下十招?”
天风真人心中得意,刚想接话,却听李恽“嘿嘿”干笑两声,道:“昆仑掌门的武功,我是亲眼见过的。”
天风真人听李恽语气不悦,想起此时是李恽正在讲故事,自己却把话题引偏了,便改口道:“殿下请接着讲当年那比武之事吧。”
李恽这才继续说道:“薛之镜与吐蕃那个小师弟打过之后,皇爷爷很是尴尬,这薛之镜武功已是大内第一,打一个小师弟尚且如此艰难,剩下的两人更是不用比了。可是要是如此认输,大唐颜面难存。”
李恽倒了杯酒,跟李恒碰杯喝了,接着说道:“就在这时,有人向皇爷爷建言请裴侯爷来。皇爷爷一听,急忙让人去海平侯府请裴侯爷。裴侯爷来后,那三人兀自在那耀武扬威,裴侯爷来了后对他们说了一句话。”说到这里,李恽又停了下来,拿起筷子夹菜吃。
叶绍最喜欢听这些传奇故事,见李恽卖关子,便急道:“殿下,不知裴侯爷说的什么话?”
“对啊二哥,你别卖关子了,裴侯爷到底说了什么话?”李恒也好奇发问。
李恽见二人发问,便道:“裴侯爷指着那三人说,天狐老人的伤现在已经痊愈了吧?”
叶绍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恽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皇爷爷也不明白。当时那三人叽里咕噜商量了一会,突然同时向裴侯爷出手。那三人不但武功高强,联手起来更是威力大增,也不知使得什么法术,一时间大殿内现出乌云闪电,雷声大作,却不料裴侯爷只是挥出右手振臂一压,场中风雨雷电骤息,乌云散去,再看那三人均是满脸通红,双手上顶,好似一起抬着什么重物一般。过得片刻,那最小的师弟支持不住,双腿竟跪倒在地,另外两人也是苦苦支撑,双腿打颤,摇摇欲倒。这时裴侯爷又说了一句话。”
众人齐问:“什么话?”
李恽站起身来,伸出右手做下压姿势,显然是在模仿当时情境,道:“裴侯爷说,练武功就练武功,练幻术就练幻术,非要杂糅着修炼,难登绝顶。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师父天狐老人,若再来中原,裴裕随时恭候。说罢就收回了右手,那三人如遭大赦,顿时委顿在地,半晌也爬不起来。这一下,我大唐大大的长了脸,皇爷爷别提多高兴了。”
李恽说完,杨晓澜叹道:“裴侯爷真乃神人也。”
李恽也道:“是啊,当年皇爷爷对裴侯爷一直赞誉有加,多次在很多场合说起这段故事。我年岁虽轻,却也是十分仰慕他老人家,不知裴阁主有机会可否带我到侯府拜会。”
裴继业拱手道:“殿下心意我一定代为转达给家父,只是家父近些年闭关,已是很久不见客了。”李恽碰了软钉子,心中悻悻,不再说话。
却忽然听得天风真人道:“裴侯爷武功厉害,却不知你这小侯爷武功如何呢?”天风真人一直对当日比武未分输赢耿耿于怀,此时见裴继业对李恽冷淡,便有意替李恽出头。
裴继业笑道:“真人此言差矣,家父承袭海平侯爵,我却并未袭爵,万不可妄言。”
这一句话说在这个场面之中,天风真人甚是难堪,干咳数声,道:“不管你什么爵不爵的,眼下我想要与你再比一场,你可敢答应?”
裴继业道:“比什么?”
天风真人“呼”的一下站起身来,道:“当然是比试武功了,上次我俩未分出胜负,咱们俩今日再打一场,定要分出胜负为止。”说罢就要下场来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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