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微暖,她坐在窗前静静地弹着钢琴,十指灵活的在黑白琴键上跳跃,一个个悦耳的音符从她指下流出,汇聚成一首动人的曲子。

他坐在一旁,一边翻书,一边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然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暖入心扉。

她的曲子停了,他也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却带着无尽的温柔问她:“怎么停了?”

季雪红着脸低下头,朱意清笑了下,从书本里取出一个封好的信封,轻轻递到她手里。

她娇羞的看了他一眼,拿着信跑开了,那背影看起来无比可爱,她害羞的样子也非常可爱。

“彼时花开,与卿同赏。”

短短八个字,季雪反反复复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收进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里边已经压了厚厚的一叠。

“哎呀都说热恋中的男女,不是诗人就是傻子,朱意清是诗人的话,那你肯定就是傻子了,倒也绝配。”挚友田臻勾起她的下巴,朝她抛了个媚眼儿打趣说。

季雪掰开她的手脸红的像要烧起来:“你、你别乱说。”

“哦,我这么说,你不高兴?”田臻邪笑,咬死了她的死穴。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她收回手一脸无语的投降:“是是是,我的大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自己待着吧,本小姐要回家一趟了,拜拜。”

季雪:“啊?怎么突然要回家了?”

田臻:“拜托,为了不让季伯父担心你知道我牺牲有多大吗?真是的,我不在家几天,田阳那兔崽子怕是要上天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季雪眼巴巴的看着她:“田阳又惹事了?”

田臻:“可不,这次还不知道捅了多大的篓子,总之不把他修理的半身不遂我就不是他老姐了。”

季雪:“他还小不懂事你多劝劝吧,别老打他,搞得他现在看到你就绕着走。”

“呵呵,不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家里的老大那可不行,你以为谁都像季恒那样,有你这么个贴心懂事的妹妹?要是田阳有你一半省心,我也不会三天两头想动手打人了。”

想起田臻那两天不惹事就浑身不舒服的弟弟,季雪也很无奈。

田家跟季家是世交,关系好的像一家人,四个孩子里田阳年纪最小,几个哥哥姐姐对他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每次惹事,先是田臻一通拳打脚踢,然后是季恒严肃的教育,最后季雪才心疼的安慰他,三个人一起上阵,折磨的田阳欲生欲死,几近崩溃。

不过倒是让大人省了不少心,除了给田阳擦屁股,其他事都交给几个孩子来。

不过最近几个孩子都开始忙了,田阳就开始蹦哒了,田臻她爹没办法,这才给田臻写信。

估计应该也写给季恒了,现在田阳不需要安慰所以才没叫上季雪一起。

不需要安慰的田阳,需要的是双倍的击打,外加三倍的教育,有田臻和季恒就足够了。

正好季恒现在跟着先生教书,也要积攒一点教育人的经验,田家毫不犹豫的献出了自己儿子。

这份纯粹的真诚,打动了季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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