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忽然停了,仿佛那么一刻,时间停止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一台电视,一台饮水机,以及一架躺椅,还有一个在躺椅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人。
随着挂钟声音的停止,这间屋子忽然变的异常安静,安静的几乎听的清楚微弱的呼吸和心脏敲击肋骨的声音。
这时房间的电视突然开始嘈杂,好像谁安排的一样,刻意的来打破房间中宁静的尴尬。
椅子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二十七年的牢狱生涯仿佛已经将这个人的身体行动变得非常迟钝。但是身体迟钝并不代表精神也跟着迟钝,双眼已经睁开,盯着老旧电视泛黄的屏幕一动不动。
虽然电视很很旧,但是电视你播报的新闻很新,某某时间某某人死在某某地点,那男人缓慢的拿起放在手边的笔记本,缓慢的写着什么,仿佛在记载着此刻新闻中的内容,还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电视中的进展。
新闻结束的时候,他也将手中的笔记本合上放在手边,缓慢的站起身来,到达饮水机前,拿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热水,也不嫌烫,就喝了起来,才喝第一口,敲门声响了起来。
他毫无表情的脸上飘过一丝诧异,他想不到这时候为什么会有人敲响这道门,或者说这道门不该响起,不该在这个日期,不该在这个时间,不该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响起。当然这一瞬间的心理活动并没有影响到门外的敲门声。
这个人的房子是很特别的,四面的窗户都被封死,整面的墙壁是串通上下的比成年人的拇指还粗的铁条,天花板也是铁板,地板也是铁板,粗略感觉就像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笼子,门也是和监狱一样的门,只不过有两层,里面的铁栏杆门挂着一把巨大的铁锁,满是锈迹。就像那台饮水机和电视,都是二十几年前的款式,甚至感觉那笔记本都已经褶皱泛黄了。
当—当—当—咣,门外敲门的人仿佛已经烦了,大力的敲了一下,停了下来。
同时,屋里人伸向那锁头的手停了下来,手中的钥匙也停了下来,仿佛有默契的等待着敲门人的下一步动作。
门上没有孔洞,里面看不见外面外面也看不见里面。唯一的交流就是这频率变换不停地敲门声。
门外的人仿佛休息了一会,恢复了些力气,又开始了急促敲门,这次不像刚刚那样带着节奏,而是真的非常非常着急,没有章法,甚至能感觉到敲门人的气急败坏。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