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幕,还在京城的好几处私宅上演着。
马承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的资料,一度怀疑自己是否花了眼。
他没想到那个名叫蒲玉的小伙子身世竟是如此……
好吧,是他有些先入为主了。
毕竟那天蒲玉的扮相不错,身上穿的也是国际知名的名牌,所以让人第一时间认为是个不差钱的富二代。
只是没想到那衣服并不是蒲玉的,而是另一个叫做许默的人借给他穿的。
在几经确认蒲玉没那个本事找枪手后,几乎是第一时间,马承越就给华夏原创诗词大会节目组打去了电话,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要求重新录制节目。
这所谓的重新录制,当然不是全部流程再重新来过一遍。
其实这也算是行业里约定俗成的事情,有些时候节目录制虽然过了,但是其中某些片段效果不佳,此时节目组往往会做出两种选择。
如果是那种纯粹的画面内容,那就从以往的画面中截取一段过来作为替换。
因此,很多节目都会要求同一名嘉宾穿同一套衣服多录制几期节目。
但如若是需要让嘉宾评委说话的场景,那没办法,只能请嘉宾回来单独重录,如果嘉宾不愿,那就只能剪刀手出马了。
这种做法,马承越一向是不赞同的,他觉得那是在弄虚作假,此前他已经拒绝过好几次节目组类似的要求了。
但是一想到那个出了车祸也要坚持来参加海选的孩子,马承越就觉得良心不安。
当时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对方肯定也看出了他心中的猜疑。
然而对方什么表示都没有,现在回想起来,绝不是他先前认为的死猪不怕开水烫,而是人家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外界的一切风风雨雨,却是与由于精神值过低而陷入了深度睡眠的蒲玉无关。
第二天,蒲瑾第一次睡得心满意足的醒来,发现蒲玉居然还在睡。
蒲瑾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
蒲玉她是了解的,每天雷打不动的五点半起床,出去帮一家早餐店张罗起来,节省人家的准备时间,大概能挣个十块钱的样子。
随后蒲玉就会拿着新挣来的十块钱一口气买上六个馒头,算是两兄妹一天的口粮了,剩下的4块钱便小心翼翼的存了起来。
等蒲玉买好馒头回家,时间不过六点半,他就会叫蒲瑾起床。
而今天蒲玉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自己五点半都没有就睡醒了?
这不可能。
蒲瑾摇摇头,拿起蒲玉放在床头的手机扫了一眼,眼睛立即瞪得圆。
都已经上午九点了!
那为什么蒲玉还没醒?
想到昨天蒲玉的身体被另一个人霸占了的陌生模样,蒲瑾的小脸不由得变幻莫测。
然而蒲瑾不打算将事情想得如此糟糕。
对了,昨天蒲玉出了车祸,流了不少的血,后来还去参加海选耽搁了不少时间。
虽说回家后自己也给蒲玉处理了一下,但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影响的,更何况伤的还是脑袋。
说不清算不算自我安慰,总之蒲瑾觉得自己安心了不少。
为了更加安心一些,蒲瑾还十分奢侈的大白天打开了床头灯。
确认了蒲玉的睡颜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后,这才放心的将床头灯关上,小小的地下室又恢复了到了它一惯的黑暗状态。
随着时间的流逝,蒲瑾已经说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看手机确认时间了,现在已经是京城时间上午十一点整。
都这个时间了,蒲玉怎么还没醒来?
是不是伤得太重了?
女孩子的心思总是百转莫测的,两小时前还在自我安慰蒲玉睡得时间长,是因为脑部受了伤。
两小时后就开始担心这伤是不是太重了,自己要不要打120叫救护车来?
结果蒲瑾刚打算拨通120,就见一个备注叫做‘许默’的电话打了进来。
许默,蒲瑾记得,是昨天那个借了衣服给蒲玉的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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