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声仍在继续,“竟然还占了风居,那里可是戴姑娘住的地方。”

咦?怎么听着很像李涟漪呢,难道皇上给元颂和李涟漪赐了婚?

初春时青葱似的的小树芽已长成枝繁叶茂,苍翠欲滴,一阵阵花香随风荡入鼻息,戴浓香早便猜出李涟漪住进将军府必然不同寻常,却没想到是赐婚。

情绪有点怪怪的,虽然没想着要一颗糖,却无端得了一根闷棍。听谈论之言,元颂似不满意这桩婚事,今日面圣退婚。

虽然她不了解皇上,但在现代观看了各种大型宫廷剧,耳濡目染之下怎么的也知道皇上是个非常爱面子的生物,帝王的决定,岂是想改便改的。

她深呼吸,压下那些奇怪的情绪。等谈话的几人离开方才走出树丛。

只不过她运气不好,还未接近后门时,护国将军府的平静便被打破,“不好啦!戴姑娘逃跑啦!”

元颂尚且不知戴浓香不但放倒守卫逃离了客房,甚至连赐婚的消息都知道了,御书房除了他的说话声,间或伴随一声奏折翻页声,安静的吓人。

长奉不止一次偷偷打量这位年轻的数次走向鬼门关的将军,心内震惊。

多年来习武之人的敏锐,元颂并不是没察觉到长奉的打量,只不过他出府时乔装了一番,经得起推敲,言行举止便坦坦荡荡。

战事方歇,西方边陲之地便多有动荡,帝王埋首于满御案的奏折之中,颇有些心烦意乱。

待下首元颂的声音停止了,才稳了稳情绪从御案中抬头看向下首,看向这个他很是忌惮的将军。

他想过本次赐婚非他所愿,也想过他会退婚,毕竟李家与元家的那点渊源在赐婚之前他不可能不打听。

帝王要的是了如指掌,从不喜任何事情脱离掌控,便是连臣子的家事也不行。

只是猜测到元颂或许会有拒婚之意,却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直白,好不容易缓了神,“将军此番前来是为了退婚?”

“是,请皇上成全。”

本就是元颂此行的目的,也没什么需要弯弯绕绕的,尽可能的避免偏差,元颂回答的直白而有力。

帝王却因此沉下脸,“你想抗旨不遵。”

元颂在入宫的时候便知晓说服帝王不容易,可是没想到上来就是个抗旨不尊的高帽子,这帽子太沉重,他将军府上下有百十号人,却是承受不起。

本可以说当年北城迎娶了公主,那是为了两国的邦交,只要拿出这个由头,倒有很大说服帝王的可能。

可是公主婚后便消失了,不管如何都寻不到踪迹,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干干净净。他若是公主保留妻位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一瞬脑海中滑过戴浓香的脸,不知为何,堪堪出口的话被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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