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千雪来到了姜轻候的身边,看着姜轻候正在盘着手上的茶包,看上去异常的安逸。
“掌柜的,还不知当初你在江湖中是什么名号?”
“我的名号不提也罢,也就是闯荡过一段时间,当时我本想加入八部,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最终还是罢了,并没有什么名声,相对于千雪少侠来说真的是太平庸了。”
“掌柜的说笑了。”
踏千雪深知姜轻候绝对是一名智者,并且武功肯定不俗,甚至很有可能比自己都要高,要知道能一个人解决掉周平还能够震慑住其他所有的官兵,那是何等的气魄,但看得出姜轻候不便说,他也就不再问了。
而在另一边,姜留白柳莺蝶两个所谓顽劣的孩子现在确是异常的安静,柳莺蝶也不知为什么就开始跟着姜留白一起看着天上的残月。
“我帮你涂药吧!”
柳莺蝶突然道出了这么一句话,姜留白的眼神这才从月亮上移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其实不用的,我让我爹爹帮我涂或者我自己涂就好。”
“什么事情都让爹爹给你做不嫌害臊啊,再说了,你两只手都坏了,怎么给自己涂药啊,用脚涂嘛呆子?”
说完柳莺蝶笑了起来,让姜留白的脸更加红了起来,不再敢看她,扭过头也不再说话。
“姜留白你是不是在害羞啊!还是,你怕我害你,不敢了?”
姜留白听到这话才扭过头来,急忙解释。
“没有,谁!谁说我害羞了!我才不怕你害我,涂就涂!”
说罢,立马咬开手上的纱布,拆了起来,但拆到最后一层的时候过急了些,连带着一些皮撕了下来痛的姜留白龇牙咧嘴,但因为好强并没有出声,柳莺蝶看他这样也是笑了个开怀。
“你真是个呆子,我来帮你拆吧。”
柳莺蝶说完直接拿起他另一只手的胳膊,也没有顾着姜留白是否答就细心的拆了起来。
“柳莺蝶,有娘是什么感觉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你出生就没有见过你娘嘛?”
“嗯,我每次问爹爹,爹爹就告诉我娘在月亮上看我,而且每次我问其他的邻居他们也这么说,感觉就像商量好的一样。爹爹二十年前来到了江宁府,十年之后我才出生,可那时我娘亲不应该在我身边嘛,我却连我娘的一幅画都没有见过,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娘到底长什么样子。”
“呆子就别多想了,你爹爹总不会一直瞒着你的,总有一天你都是会知道的。”
姜留白点了点头认为柳莺蝶说得有理,但是每逢想到此事心中还是会泛起波澜。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为什么平时脾气那么大呀?”
姜留白有些疑惑的问道,确实,在茶馆又或是白天赶路时,那是的柳莺蝶和现在简直就是两个人,姜留白现在还有些不敢置信。
“呆子你管我,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柳莺蝶对着姜留白轻轻一笑,又从台阶上站了起来,朝着庙里去了。
到了深夜,姜轻侯和踏千雪轮流监视着周围的情况以防官兵发现他们,不知不觉这一夜就过去了。
“起来了,呆子,还睡呢,上路了!”
柳莺蝶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姜留白,姜留白眯着眼睛坐了起来,看到了踏千雪和姜轻候已经在收拾行李,姜留白下意识的用手撑地想要站起来,谁知手掌刚碰到地上就传来了破痂之疼,不过还是忍痛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就朝着庙外的姜轻候方向走去了,身后的柳莺蝶轻轻一笑也跟了上去。
“千雪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月部啊?”
“去月部的路上,我们会经过原云镇,松杉坡还有枫林山,之后再赶上一天的路应该就能到月部了,小兄弟是觉得累了嘛。”
“才没有呢,现在就走呗!”
姜留白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踏千雪看他这样的举动也是一笑。
四人正准备出发,却突然传来一阵哨响声,声音悠荡,仿佛近在耳边忽而有如同远在末路,姜轻侯与踏千雪用余光看着对方,两人眼神中的警惕传递了出来,顿时明白他们的行踪应该是被发现了,柳莺蝶也是第一时间抽出了两把匕首,站在了姜留白的身前,姜留白莫名的心中有一股暖意,但是想想现在乃是危险之时,便没在猜想。
四人看着响哨声处,却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只有被风吹起的树叶在空中打转。随后又是一声哨响,四人只听“嘶”的一声,姜留白绑在手上的绷带直接散开了,随后便看到姜留白手背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而地上的一片落叶边缘沾着血迹。
“快回到庙里去,到大佛背后去!”
姜轻候说罢身上已经有多处被树叶刮破,虽说伤口不深却甚是麻烦。姜轻候立马将庙口的门直接一掌拍下举起,而踏千雪也是一剑将庙口的另一扇门砍开,两人将门举起,掩护姜留白和柳莺蝶躲进了庙口的佛像后面,随后两人进庙,也走到了佛像之后,才发现两扇门上密密麻麻全部插满了树叶,一看竟然排列整齐,没有留下任何的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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