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出了门,没有跟任何人招呼过,但在杨青踏出内院的那一刻,对面厢房的窗户处依旧着一道倩影。

也不是从何时开始,当杨青沉默不语的时候,李灵萱总是站在自己的房中,默默的看着他。

虽然不知道他此番何去,但望着逐渐消失在眼帘中的那道人影,内心泛起了一丝不安。

转了两条街,望着镇守太监府门前的两头大狮子,不禁不由撇了撇嘴,太监门前挂狮子,看不出来半点的威严,反而有些猥琐。

就跟周康那个死太监一样,又老又丑又猥琐!

府前的门牙倒还是记得杨青的模样,见到杨青后就转身通报周公公了,杨青在门前稍等了片刻就被迎了进去。

杨青的情绪有些复杂,走到园中的一片花圃前,脚步驻留了片刻,看着受寒而即将凋零的花絮,微微的叹息道:“转眼间秋季也临近尾声了,不久就要忙着过冬了。”

领路的门牙没有回答杨青,许是因为这个读书人是周公公的头号死敌。

绕过内堂,通过一条长廊,出现在杨青面前的依旧是上次的那栋小阁楼。

走了进去,发现周康那个死太监跟以往一样,坐在案牍前,手里举着一只堂亮的花瓶。

对着周康行了一礼,古代的规矩实在令杨青有些难以接受,见人就跪,就跟这是七月半烧纸跪祖宗一样?

如果祖辈上出现像周康这等阉货,那也是老祖宗生前没积阴德。

没有秀才的功名,在这些官吏面前撑死就是一个读书人,所以就不能不放下态度,“小的杨青见过公公。”

周康的一对招子始终放在他手中的花瓶上,“你找咱家所谓何事呀?还是说粮船一事有了线索?”

“回公公话,线索是有了,但就是有一事不明,特地过来请教公公。”

“哦?”杨青的话倒是勾起了周康的好奇,“当真让你给查出了蛛丝马迹,你说说看,你有何事不明?”

“昨日我差遣李家下人前去事发点一探究竟,而等府上下人回来后,交给小的一块腰牌。”杨青顿了顿又是接着说道:“小的见腰牌上的图案有些特殊,瞧不明白,就特地过来请教一下公公。”

“那腰牌呢?递过来让咱家瞧瞧。”

杨青伸手就往胸口摸去,半晌后脸色变了变,神色有些惶恐,“回公公,腰牌……不见了。”

周康皱着眉头,“不见了?”

周康神色漠然的盯着杨青,“杨秀才,你该不是框咱家的吧?”

杨青连忙解释道:“小的哪敢,在得到腰牌后小的就立马过来,准备呈交给公公。”

“既然如此,那腰牌呢?”

“踏进府邸时我还摸了摸,当时还在呢,许是该落在路上了。”

周康从案牍前缓缓的挪动死猪一样的身材,站起来后将花瓶放置在一侧的物架上,“咱家姑且信你一回,如果在咱家府上没寻到你口中的腰牌,哼哼……你自个儿明白是何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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